光幽若暗火,“有没有?”
薄如纸页的肌骨一阵阵发疼,两痕清泪自微红眼角流下,她唇角轻扬,竟是带着笑的:“哥哥那么聪明,自己猜啊。
”
“谢郎是我拜过天地的夫君,他对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再说了,哥哥方才,不都看见了吗?”
他脸上有一瞬的怔愕,满腔的怒意都无可奈何地滞留在心。
落在薛稚眼中,心间竟也因之升腾起些许报复的快意。
但下一瞬即被转过脸去,冷笑响在耳后:“都学会顶嘴了,可真是不像话啊。
”
“没关系,他都不介意,我又介意什么呢?”
“就是不知道,他那么无能,能满足你吗?弄你能弄得有我舒服吗?说啊!”
水花四溅飞散,打湿了堆着撕裂罗衣的地板。
薛稚被压在浴桶的边缘,下颌被迫抵着桶沿由着他清洗。
力道之大,连浴桶也跟着晃摇起来,摇摇欲坠。
她眼角不断有泪珠扑簌而落,再未发一字。
而大约是她的柔顺取悦了他,那股蛮横得有如泄愤的力道终究慢慢缓了下来。
抱着她从桶中起身,取过架上搭着的巾帕替她擦拭。
擦拭时也是粗暴得似要将她浑身的肌肤擦破一般。
薛稚脸上水珠淋漓,直至此时,才终于气若游丝地回答:“哥哥以为他和哥哥一样吗?他爱我,尊重我,他让我感觉到比和哥哥在一起时十倍的快乐……”
桓羡动作微滞,冷哼一声:“小别几日,栀栀的身子还是一如既往的不争气,嘴倒变得挺硬。
”
她今日情动得厉害,他本是满意的。
随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方才的情动是为了什么,脸又沉了下来,将人扔上了榻。
意识到接下来的事,薛稚双眸倦开,一动不动,只眼窝不断地淌出绝望的泪水。
“哭什么。
”
他将那碍眼的珠泪颗颗拭去,揉着她脸喂进丹唇中,腕上系着的赤绳丝线由此轻拍少女的脸,冷峻至极的眉眼竟也在烛光的氤氲中染上几分虚假的温和。
“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你又和他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