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过后,并肩躺在同一张榻上。
银白月光自窗中漏进来,明明如水。
率先打破这份沉默的是薛稚。
她靠过去,轻轻抱住他一只胳膊:“郎君,你不问我吗?”
谢璟摇头:“你想说的时候,自然就会告诉我的。
”
她心中愧疚更浓,轻轻一咬唇下定决心,随后,主动抱住了他脖子。
扑鼻而来的女儿幽香香馥清润,如张罗网将他缚住,柔嫩红唇贴上来的触感柔软得有些不真实,谢璟后颈皆酥了一圈儿,侧身坐起来有些无措:
“栀栀……”
这几日他们都是在马车上过夜的,除却拥抱也不曾做过什么。
她不开口,他也不会更进一步。
她有些羞怯,幽暗中只一双眼闪着月光似的明莹光辉:“郎君,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
”
谢璟心间一颤,怔愕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知他不好意思,她顶着脸上的热烫轻轻俯身过去,指尖颤抖着替他解着中衣的系带。
谢璟看着她在月光下如蝶翅颤动的眼睫,胸腔里一颗心也似跟着颤动起来,继而狂跳。
在她抬眸望来、樱唇微动似乎想说些什么时,俯身吻了下去。
于是接下来的一切好像都变得顺利成章了起来。
他生涩而用力地吻着她,薛稚红着脸任他亲吻。
这样的熟练,谢璟脊背一僵,忽而抬起了头。
仿佛一把被人自湿淋淋的水中捞起,薛稚也自意乱中清醒,有些迷茫地看他。
视线对上,他回过神来,强颜笑了笑,问她:“栀栀……我可以吗?”
她清艳的脸儿在透窗而来的月色下漾开一抹温柔的笑:“栀栀是谢郎的妻子,永远都是。
”
他心中原有的酸涩与猜测皆在这一声里化为月下的轻烟,温和一笑,重新轻柔地吻上她眼睫。
他的吻有如轻绵柔柔漫过玉颊,直至落在那截白玉似的脖颈上。
身下的妻子却突然推开了他:“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