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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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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色映入眼帘,原还激麻未褪的后脑立刻嗡嗡响成了一片。

     “冯整!冯整!” 他脸色阴沉,扬声唤了内侍监冯整过来,严厉地质问:“这是怎么回事?昨夜,殿中岂是还有旁人?” 冯整抬目一瞧,满榻狼藉,锦衾角枕俱已滑落,如云帷帐间,仍残存着甜腻的苏合香气。

     那股夹杂着男女欢合气息的味道使得冯整涨红了脸,远远地停在三尺开外的地方,再不敢瞧:“回陛下,老奴实不知啊。

    ” 他苦着脸给自个儿喊冤:“昨儿老奴和伏侍卫长扶您进殿,是陛下您说不要奴服侍的,奴就退出了殿内。

    再后来,老奴醉意发作,稀里糊涂就睡着了。

    一直到后半夜醒来也没发生什么事……” 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桓羡阴沉着脸不语,这时冯整惊叫出声,他循声望去,这才瞧见榻下遗落的一条雪青色衣带。

     质地轻盈,薄绸绣花,再普通不过的流云与缠枝纹样,是昨夜之人留给他的唯一线索。

     他心间本已隐隐猜到是谁,却因这条贸然出现的衣带变得不确定起来昨日酒宴匆匆一瞥,他本也没有注意她腰间衣带是何绣样。

    回忆起昨夜的荒唐“梦境”,更是头疼。

     若昨夜是她,此前的夜夜入梦已是大错特错,是自己金口玉言允人婚约,既隔着血海深仇,又有兄妹之名,怎可如此。

     可一想到若昨夜不是她,他心间又泛起一阵无可言说的厌恶来,似翻江春浪,又如鲠在喉,一阵胃水倒流的恶心。

     盖因少年时的一些事,他不喜和女子有过度的亲密接触,外人皆道他多年来不置嫔御是为了给先帝守丧可笑,那个老畜生有什么值得他守丧的,但唯独,在那些个梦中是例外…… 她毕竟是他的妹妹,幼时亲密,故而不觉厌恶。

    可如今…… 桓羡脸色阴寒,心间乱若春麻。

    他默不作声地拾起那条衣带,揣入怀中。

     冯整见他似不知晓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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