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在临近子时的时候编好了那条玉佩穗子,仔细收在云纹漆画匣中。
等到了第二日清晨,她郑重妆饰了一番,又特地从箱底取出一条流苏璎珞项链戴上。
这串璎珞曾是她幼时皇兄所赠,如今年岁渐长,当初宽松的项圈如今也有些小了,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
她是存了亲近和讨好的心思的。
连早膳也不及用,早早地带着备好的礼物等候在了玉烛殿外西殿门下,托了宫人去通传。
新帝今日并无早朝,只召集了个别重臣来玉烛殿议事。
薛稚从卯时过半一直等到辰时过半,等得小腿发酸,才见冯整面露为难地走来。
“公主,可真是不巧。
”冯整叹着气道,“陛下一时抽不开身来见您,您还是回去吧。
”
“没事的。
”薛稚恬淡一笑,“那我下午再来。
”
“这个,还请您替乐安转交皇兄,就说,皇兄的大恩大德乐安无以为报,这是乐安亲手打的穗子,聊表心意。
”
女孩子秋水温婉的眼眸里尽是企盼,温柔恬静,半分金枝玉叶的架子也没有,看得冯整也是不忍了。
他该怎样告诉她,皇帝陛下,根本不会见她,更不会收她的礼物呢?
作者有话说:
白鸽:某人你就装吧,下章小谢要回来了,有你酸的。
某人:。
第5章
一连几日都是如此,往往天微朦朦亮她便来了,等候在西殿之下,未得召见也不放弃。
冯整不好说得太明白,只好命人收下她那些礼物,有时是一碟糕点,有时是抄录的书文,有时又是打的宫绦玉穗一类。
皆不贵重,但胜在心意。
他都一一保留着,等候着陛下问起。
这日桓羡散朝归来,踏上回廊的一刻,远远瞥见西殿门下一道倩影,脸被檐上垂下的画幕遮着,身却纤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