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陪伴太皇太后,借此逃过那些明枪暗箭,皇兄为何不允?
既不允,又为何要她搬去栖鸾殿?还是说,他对她其实并不放心……
想来想去也没有答案,薛稚木然地任婢子们扶起坐在榻上,取了治烫伤的药在玉指上细细涂抹。
其实搬去栖鸾殿也好。
她想。
太皇太后年事已高,对她也并没有什么感情。
母亲生前树敌无数,和皇兄的那一点微薄的兄妹之情,是她在宫中唯一的护身符。
她须得把这一份情抓住了。
一切只要熬到出宫与谢郎成婚,自可迎刃而解。
天子即发令,没有敢不从的。
当夜,冯整便叫人来了含章殿,协助薛稚主仆将行李全数搬至了栖鸾殿中。
宫人们都对这贸然回宫的公主窃窃私议,说得宠,却被养在谢家四年之久,且摊上那样一个罪妃母亲,不得太后与陛下喜欢是必然的。
说不得宠,陛下究竟还是还她以公道,且让她搬进了离自己最近的栖鸾殿,再一联想到宫中那则重又兴起的流言,便着实有些耐人寻味了。
对此,薛稚本人无一例外保持了沉默,自安顿下来后便安安静静地在殿中打穗子,全然不曾在意宫人们的闲言碎语。
夜色已经很深了,真珠帘外月如银盘,几点繁星点缀。
木蓝放下帘栊,将窗边的灯盏也一并端至了案旁:“明日再打吧,天色黑,可别熬坏了眼。
”
她摇摇头示意无碍:“我想早点送到皇兄手中,若是晚了,便显得心不诚了。
”
“公主是要送给陛下?”木蓝好奇极了。
薛稚温柔地解释:“是皇兄替我主持公道,我自然要报答他。
”
可是陛下,看着却是不喜欢公主这个妹妹呢。
木蓝有些委屈地抿抿嘴。
实是想不通,公主这么好的性子,陛下为何待她如此凉薄。
薛稚编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