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情。
”
她脸都气红了,扭打中,后腰随之碰到一个不可言说之物,隔着衣衫都在发热。
“登徒子、淫贼、宵小之徒……”阮窈当真以为他要发疯,骂人的话像是连珠炮,噼里啪啦越说声量越大。
直至她的后颈被裴璋捏住。
他方才本是有意吓唬她,然而她骂的过火,又不断地乱扭,令他止不住要皱眉。
知晓阮窈这一块最是敏感怕痛,裴璋这才哑着嗓子警告她:“莫要再乱动。
”
阮窈望见他漆黑眼眸里涌动着怒意,脸也沉了下来,似乎当真是被她方才的话给气坏了。
“知道了。
”
她紧绷着脸,然后抬手推开他,挪到另一边去坐。
*
未时刚过,军队寻到了扎营的位置。
马车很快也停下,阮窈不理睬裴璋,自顾自跳下马车。
适合扎营的地段通常邻近都有活水,她走了一会儿,果不其然,就见着一条曲曲弯弯的河流。
水面上浮着些许落叶,风一吹过,河水随之泛起细碎的波纹,参差不齐地映出河边几株稀疏树影。
阮窈蹲下身子,在河里洗净了手,又对着水面理了理头发。
与此同时,远处的河对岸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似是有数人正奔过来,嘴里还喊着些什么她听不懂的话。
阮窈立刻警醒地站起来,极快朝后退了两步,继而发现这声音并非是冲她而来。
对岸那几个人衣衫褴褛,面如菜色,几乎瘦得皮包骨,此刻正争先恐后地在河里面俯身捞捕着什么。
一路北下,如他们一般挨饿受苦的贫民并不少,阮窈也不陌生他们的行为。
河里会有鱼,亦或是河蚌,人若饿到了极处,便是生的也没有什么不可吃,总比树皮草根要好。
她没有吭声,正要转身回去时,接下来所见到的一幕却让她僵在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