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还拿着巾帕。
看她就这样预备着湿头发睡觉,裴璋目光微微一沉,俯身便进了帐。
她很快被他扶抱着坐起来,掩唇打了个呵欠,低声道:“我自己擦。
”
裴璋看她一眼,默不作声地把手指插入她的发根,又将仍带着湿意的青丝披落下来,缓缓地抖散,一点一点地擦干。
他双手轻柔,几乎连一根头发丝也不曾扯到她。
几缕浅淡月色透进来,不断投落在他的眼底,又被折射为澹澹水波,专注而温和,再瞧不出从前半丝令她惧怕的样子了。
阮窈微微仰着头,正想开口,便撞进这双乌墨般的眸。
她或许也真是喝醉了,在他俯身吻下来的那一刻,竟像是被迷了心窍似的,没有再去闪避。
这亲吻起初是细碎落下的,连带着几丝他披散的发,湿湿柔柔地拂过她的脸颊,泛起细微的痒意。
意识到裴璋自己的头发还湿着,她张嘴想要问他,唇齿便被他的舌尖缠住,再不能发声。
温柔的吻渐而转为激烈的痴缠,她的身子也*愈来愈热,耳畔只剩羞人的某种水声。
阮窈的衣衫被他的手撑出旖旎形状,在她忍耐不住低吟出声的时候,外面的篝火也轻微爆响。
她一下子醒过神来,通红着脸去推他。
“……每一夜我都很想你……”裴璋落在她耳边的话恍如叹息,似是于他而言仍有些难以启齿,故而每个字都说得极轻。
阮窈眼眶发热,兴许是因为那酒水,才浑身都烧得烫极了。
然而她逼着自己冷静下来,轻喘着气说道:“不行……”
对上她朦胧的眼,他眸底也同样覆着一层水色,央求似的低声唤她:“窈娘……”
“我们不必……”裴璋唇贴着她的耳廓,慢慢诱哄着她:“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