跄,紧接着手臂便被人一扶,随后被拥入这人的怀里面。
尖叫声本都到嗓子眼了,又被熟悉的清苦药味儿给吞了回去。
“你怎么还没睡……”阮窈晕乎乎地问。
裴璋低下眼看着她,闻见了她身上的酒气,不禁微一蹙眉,有些后悔晚上没有拦着她。
“我听闻帐外有动静,还以为是出了何事。
”他低声说道。
阮窈这才瞧见他墨发散着,外袍上还披着夜露,亦是与她一般,睡下后复又起身。
她摇了摇头,刚想要说什么,只觉喉头一阵翻涌,扶着他的手也是一紧,猛然俯身呕了出来。
裴璋抱着她,自然是来不及躲闪,虽说阮窈并未朝着他吐,可还是有异物沾到了他的发尾和衣袖上。
她只觉着难受,吐起来的时候顾不得这些,连自己的头发丝也被吐脏了。
裴璋取出素帕来为她擦,又拍了拍她的背心。
“好些了吗?”
阮窈吐得眼底都涌出泪水来,缓了好一会儿,才盯着他衣衫上的脏污,小声道:“对不住……”
裴璋略显无奈地笑了笑,没有说怪责的话,然而就这样回去继续睡,他也实在做不到,二人只好一道去那湖泊旁稍稍清洗一下。
衣袖还好说,发丝只能用帕子浸湿,再一点一点的擦。
阮窈擦得慢慢有些不耐烦了,更是连自己也觉得恶心。
裴璋看出她眼中的不高兴,安抚地拍拍她的肩,接过帕子细心替她擦洗。
夜里风凉,不好在外面耽搁太久,匆匆洗漱后,阮窈回到营帐内,半截头发都还湿着。
然而没有巾帕可以用了,大晚上她也懒得再折腾,凑合着躺下来。
半梦半醒之间,她似乎听见裴璋在外边唤她。
“窈娘。
”
阮窈睡眼惺忪地探出头去,见他等在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