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未说完,霍逸仿佛已经有了答案,也不需要她回答,而是忽地笑了起来。
“随我回去再慢慢说吧。
”
她闻言便想要下去,又将阮淮引见给他:“世子,那是我阿兄……”
“回府仍有些距离,我带了多的马。
”霍逸朝他微一颔首,算是招呼。
而阮淮瞧见阮窈与眼前的男子行迹亲密,不免目露惊疑,并不知晓二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她刚投过去一个安抚的眼神,便听到霍逸低声问道:“还能走吗?不如与我一骑……可以吗?”
阮窈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本就是为了投奔于他。
眼下瞧着他仍然牵挂着自己,她心底也涌起一股股暖流,遂点了点头。
她被霍逸抱上他的马。
马匹很快向城门的方向奔去,阮窈这才发现他手下的兵马都等在半里外,且有人正要去抓捕方才挟持她的人。
好在她整个人都被披风裹着,霍逸也并未停留,而是直接驾马带着她穿过城楼。
阮窈仰头望着楼上星星点点的灯火,忽然感到一阵困倦,身子也缩了缩。
他察觉到了,臂膀将她环得更紧。
*
海棠花的时节早已过了。
九曲斋中只剩下苍翠的修竹,每有凉风拂过,窗外绿影摇曳,簌簌沙沙,愈发显得这座宅院寂若无人。
重风等在书房外,目光随之滑向从前阮窈所住的那间屋子。
自从她离开后,公子便不许任何人再入内了。
房中与院子里的所有陈设,也还与往常一般,不曾动过。
公子如今腿脚不好,父亲也故去得突然,身上还缠着不少流言,重风最初以为,他会因为阮窈的事而受到重挫。
可除去那日清晨,他将所有人马都派出去搜寻消息以外,便不再有什么异常。
所有情绪都被沉沉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