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恼起来,只觉着自己像个蠢人。
于是她避而不答,很快将话题扯了回去:“毒既能下,便不可解吗?”
阮窈眼下红痕未褪,眼尾仍沾着一丝泪渍,鼻尖也微微发着红,却显得一双眸子更为明澈了。
裴璋被她这样望着,又咀嚼着方才的那番话,原本沉寂的心湖像是被什么东西所拂了一下,泛起重重涟漪,引得心跳都仿佛骤然快了几下。
他须得做些什么,来消弭这股微妙的感觉。
于是他倾身去吻她的额头,又吻了吻她的鬓角。
“眼下还不可……但我会寻到法子的。
”
*
端容公主走入何砚所住的寝居时,被门外的侍者给拦了下来。
“公主怎的来了?”他脸色都不由发白,却还是强挤了一个笑,“驸马眼下……”
“让开!”她紧绷着脸,胸口快速地起伏:“凭你也敢拦我?”
何砚不久前因家事而去了外郡,可回来洛阳以后竟连知会都没有知会她一声。
她腹中如今怀着他的骨肉,他们终究还是夫妻不是吗?
这侍者端容自然也识得,是何砚自小到大的贴身书童之一。
可他好端端的为何要守在外头,可见有鬼。
眼见拦不住,书童眼珠一转,便想要提高嗓音呼喊,却被公主一把推开,随即又被她带来的下人而制住。
端容公主面色铁青,抚了抚自己微微鼓起的小腹,三步并做二步地朝着卧房走去。
第64章香消
屋内浓郁的暖香扑鼻涌来,熏得*她不禁咳了几声,胃液也似是被这香气勾动着开始翻滚。
自有身孕以后,她就时常寝食不宁,莫要说是用膳了,便是嗅到味道都易恶心作呕。
端容公主用手在鼻子前挥了挥,脚下步子更快。
刚走到屏风前,便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