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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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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窈盯着他,然后叹了一口气,手里的筷子又放回了桌上。

     “为何与我生分了?于理不合……又是不合哪条理?” 她又不是裴璋,且无名分,并非是他们的主子。

    说到底,与在钱塘那时候又有多大分别呢? “重大哥是仍在记恨我那时……还是如今愈发瞧不上我了?”阮窈微微蹙起眉,满目失落之色,幽幽说了句。

     “并非是如此。

    ”重风答得很快。

     许是她郁郁不乐的模样着实与当初一般可怜,他看了她几眼,最终还是带着无奈在石桌前坐下。

     阮窈很快便敛去愁色,朝他笑了一下,复又拿起筷子。

     “公子的父亲忽然病重,他那日嘴上虽不说,心里必定也是难受极了的……” 与重风随意扯了两句后,她忽地轻声说道。

     他闻言沉默片刻,轻喟一声:“公子并非情绪外露之人,但终归是血浓于水。

    ” 阮窈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心里直犯嘀咕。

     重风所说,当然并没有错。

    可自己相较他,却无意多窥得了一重天机。

     这些事说到底,与她并无任何干系。

     可她打从佛塔里出来,哪怕眼下已经到了洛阳,偶尔还是会无法抑制地想起那些写满了字迹的纸,欲忘而忘不掉。

     血浓于水是真,囚禁且逼死冯荑……大抵也是真。

     阮窈丝毫不相信所谓的因果报应,可裴璋父亲如今瘫在床上苟活,怕是比死都难受。

     “他们父子,从前可亲近吗?”她不由地问了句。

     重风却皱眉,又思虑了一会儿,只道:“家主……是位严父。

    ”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裴璋如今是没有孩子,可阮窈觉着,他日后若当了爹,必定也是个极严格的父亲。

     她本还想再打探两句裴璋的旧疾,但重风也不是个傻子,很快察觉出来她的意图,说话也愈发谨慎了。

     见什么都没有问出来,阮窈也懒得再说,很快用完了膳。

     春意尚浅,白昼也仍旧显得短暂。

    日落前,她慢慢散着步,绕着小院走了四、五圈。

     春眠不觉晓,她动得少,吃得多,似乎连腰肢都比从前丰盈了几分。

    阮窈最是惜命,将自身康健看得十分重要。

    她从前太瘦了,如今稍稍丰满些,也是好事。

     她步子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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