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话想要说吗?”
裴璋很快察觉到她的目光,也看了她一眼。
“公子……不迫我生孩子吗?”阮窈仰起脸望着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他好似听见了什么极为好笑的话,继而被她逗得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成日里都在想些什么?我为何要迫你生孩子?”
阮窈的脸都不由自主绷紧了,却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若是从前的他,那自然是不会。
可如今他又有何事干不出来,兴许真能让自己生上三胎,成日被关在宅院里带孩子。
裴璋敛下眼眸,瞳孔黑黑沉沉的,似乎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
他将她的手包裹在掌中,缓缓十指相扣,才问她道:“你喜欢孩子?”
阮窈几乎瞬时就想否认,可她还是暂且将着急的话都咽了下去,而是用平时的语气答了句,“……我怕痛。
”
他也沉思默想了片刻,轻轻抿唇,而后眸光落在她身上,斟酌着道:“那便罢了。
”
“我也不愿让你痛。
”他十分坦然地说着,似乎这并非是某种显露爱意的情话,而只是在与她商讨晚膳该吃些什么。
阮窈听得怔愣了一会儿。
他说的话倒是不为错,但世间男子似乎少有这般想之人。
娶妻纳妾,不仅要操持家事,更关乎繁衍,便是妻子今日因生产不顺而身死,往往少则数月,多则数年,都是要另娶新妇的。
许是见她一直沉默出神,裴璋便略微显得有一丝不悦。
“心有不专。
”他低下眼看她,微微敛眉。
阮窈连忙挤出个盈盈笑脸,又挽上他的手臂。
*
弘农郡连日落雪,水路竟也结了冰,道路实在是难行。
待阮淮风尘碌碌赶赴至泸州时,他竟也说不清自己究竟在路上耽搁了多久。
沈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