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不能交给官府。
”
“为何?”
容玠停顿了片刻,望向苏妙漪,“推江淼落水的人,是端王带进容府的随行婢女。
”
苏妙漪僵住,眼底浮起一丝不可置信。
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幽幽地问道,“是端王主使的?”
容玠拧眉,“……应当不是。
”
“那是因为妒忌所致?”
“不清楚。
”
见容玠一问三不住,苏妙漪按捺不住地站起身,“你不敢审,我去审!”
容玠在她从书案后走出来时伸手拉住了她,“人已经送回端王府了。
”
苏妙漪蓦地转头看过来,“凭什么?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他端王府的婢女难道还审不得了?”
“端王执意要带回王府审,不许容府插手。
”
容玠并非没有坚持过,只是端王第一次对他发了脾气,竟还拿出王爷的身份压他,说什么也不让容府继续查明缘由,以及有无幕后主使。
他眼睫微垂,有些无奈,“妙漪,他是君,而我是臣。
”
“……”
苏妙漪哑然,到底还是打消了要去端王府讨个说法的念头。
半晌,她才又问道,“那婢女生得如何?”
容玠不明所以。
“端王如此护着她,会不会……”
苏妙漪人在知微堂,脑筋已经转到了参商楼,“她其实才是端王的心上人?”
容玠先是错愕,随即头一低,失笑出声。
苏妙漪瞪他,“你笑什么?”
“在我看来,那婢女与端王绝无暧昧之事。
端王将她带走,也绝不是因为私情。
”
“你有几成把握?”
“九成。
”
“这么高……”
苏妙漪将信将疑,但还是暂时打消了这狗血的猜测。
随即她又头疼起来,苦着脸,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