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答,反问道,“你们都没事吧?”
裘恕脸色灰败,沉默不语,似是想什么出了神。
“我们没事……”
虞汀兰朝苏妙漪摇摇头,忽然视线越过她,“今日多亏了凌校尉。
”
苏妙漪转头,顺着虞汀兰的视线望去,只见凌长风提着剑风尘仆仆地赶来,额上沁满了汗,俨然是四处奔走的辛劳模样,“这庄子里已经有了些护院,我方才一一见过,也都叫人查过底细了,都是些解甲归田的兵士……”
还有一点,他查来查去,发现这些人是容玠的手笔。
凌长风想了想,还是私心地没说出口。
容玠若邀功,大可自己来。
他凭什么帮他说这些?
“莫说是看家护院,便是上阵杀敌也是够用的,所以你们不必担心今日之事再发生……”
凌长风本意是宽慰众人,可苏妙漪听在耳里却只觉得讽刺。
她忍不住脱口而出,“这些护院再有本事,难道还能比踏云军有本事么?可今日,刺杀就发生在踏云军的眼皮子底下,而且真的没了一条性命。
”
凌长风语塞,无言以对。
其余人也是神色各异。
很快,苏妙漪却回过神来,抱歉地看向凌长风,“我并非是对你有怨气,只是……”
她欲言又止,最终却是屈膝,向凌长风行了个郑重其事的谢礼,“多谢。
凌长风,今日的恩情,我定会投桃报李、铭记于心。
”
厅堂内诡异地静了下来。
凌长风愣住。
众人在厅堂里短暂地聚了一下首,便各自散开了。
虞汀兰受了惊吓,早早地回屋歇息,而裘恕独自去了后院。
苏妙漪跟过来时,就见他用一把铁锹铲动着树下的土,而他身后,一架担架平躺在地上,盖着白布。
苏妙漪知道,白布下是今日遇害的老管家尸体。
如今整个汴京城里,怕是找不到人愿意来处理闫家的后事,所以裘恕只能自己动手。
铁锹一下一下地铲在土里,裘恕却突然像是泄了力气,蓦地将铁锹丢开。
伴随着铁锹砸落发出的“当啷”声响,裘恕在尸体边缓缓蹲下,微弯的背影显得有些不堪重负。
“……世叔。
”
苏妙漪迟疑了片刻,还是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