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吏设的圈套?”
果然,听完容玠带来的消息,苏妙漪愣住。
凌长风也在场,皱着眉问道,“这么听下来,裘恕倒是为国为民、清清白白了?”
他说完这话,苏妙漪和容玠都没有应声,而是不约而同地看向他,直叫他头皮发麻,“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裘恕是不是清白,得问你凌少爷。
”
容玠不动声色地,“被霸占家业的是你,不是我们。
”
凌长风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立场出了问题,双手环胸靠回梁柱上,咬牙切齿地嘀咕,“他清不清白,和他是不是我的仇人,没有冲突。
”
苏妙漪看了凌长风一眼,没再说话。
“妙漪,饭做好了!”
苏积玉搓着手在堂外招呼,声音听着还有几分高兴,“容大公子既然也来了,不如今日也留在这儿用个便饭吧?”
容玠下意识看向苏妙漪,只见她低垂着眼,除了眼睛略微有些红肿,神色如常,就好像今日从未去过楼外楼,也没听过苏积玉和虞汀兰的话一样。
分明是雨散云收、事过境迁的景象,容玠却仍是嗅到了一丝山雨欲来的意味……
“来了。
”
苏妙漪率先起身。
三人去了膳厅,苏积玉做了一整桌的菜,而其中最显眼、最格格不入的,就是那碗骊塘羹。
凌长风不明白苏积玉和苏妙漪之间的约定,一见那骊塘羹就忍不住啧了一声,“积玉叔,你这萝卜青菜汤摆上来,一下就把整桌席面的档次都拉低了……”
“就你话多,闭嘴吧。
”
苏积玉叱了一声,殷勤地给苏妙漪舀了一勺骊塘羹,“妙漪,快趁热喝。
”
苏妙漪接过来,默不作声地先喝了一碗汤。
“可还是从前的味道?”
苏积玉问道。
苏妙漪缓缓搅动着汤匙,“汴京的萝卜,不如临安甘甜……”
苏积玉愣了愣,“是吗?”
他夹了块萝卜送入口中,却没尝出什么差别。
还不等他继续品味,苏妙漪就出声了,“所以爹,你明日便启程回临安吧。
”
膳厅里微微一静。
容玠放下碗筷,看向苏妙漪。
凌长风也不明所以地打量苏妙漪父女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