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你说这尤婆子背后有人指使,可有凭据?公堂之上,你若是无凭无据、信口开河,那与这尤婆子的诬告有何分别?”
他咄咄逼人、声色俱厉,一时间,苏妙漪竟被这架势晃了下神,驳斥的话难得卡了壳。
见状,那通判的气焰愈发嚣张,乘胜追击道,“衙门办案自然有衙门办案的章程,若是在这公堂上胡乱逼问几句,就能将一切查清楚,那还要我们衙门做什么!除了盘问,还要搜证,无一不费时费力,就算苏娘子你等得起,其他人等得起吗?”
仅仅是须臾之间,公堂上的风向便被这位通判大人扭转,就连端坐在主座上的知府都没能插得上话。
眼见那两个扣押尤婆子的衙役要将她带下去,苏妙漪脸色微变,“等等……”
下一刻,却有一道熟悉的低沉嗓音盖过了她。
“人证物证,我已经替诸位大人寻来了,不必劳烦衙门再费时费力。
”
在场众人皆是一愣,循声望去,却见来人一身白色襕衫,袍袖翩翩、步态从容,正是早就离家出走、似是要和容府割席的容大公子容玠!
见是容玠来了,苏妙漪总算略微松了口气。
她知道接下来该将戏台交出去,便默不作声地退到一旁,回到了扶阳县主身边。
扶阳县主却是没想到容玠会上公堂,眼眶瞬间就红了,“玠儿……”
众目睽睽之下,容玠从府衙的另一道侧门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与尤婆子年纪相仿的仆妇。
“尤寿如今是城西尤家的仆妇,听闻她状告我母亲杀人灭口,我第一时间便去了尤府……”
容玠将一方匣盒双手递呈给知府,“这是从尤寿衣柜暗格里搜出来的一百两银票,尤家的管事和下人都在场,亲眼见证。
我身后这位,是与尤寿同住之人,她的口供亦在这匣盒内。
”
那仆妇走上前,瞥了尤婆子一眼,“前日夜里,尤婆子的确被差遣去买玉川楼的点心。
可她回来后却两手空空,管事的找她理论,她竟还顶撞了管事,说往后再也不用受她的气。
老妇心中觉得奇怪,半夜里就一直留意她的动静,果然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