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只是因为她?
俞泛心里难道不清楚么?
是谁没有为了亲爹据理力争,是谁为了官路不肯闹?
俞泛不敢承认这一切,强撑着指责道:“不过是多大点事,你却非要告官不可”
她心里都要笑出声了。
俞泛到底有完没完啊。
这都第三回冲上来找她逼逼了,能不能别这么锲而不舍。
她想一想,甚至都觉得有点巧。
俞泛是不是觉得她今天心里不爽利,特意送脸过来,给她送点快乐啊。
俞星城不是那种光想着嘴上出气的人,她就是要慢条斯理的讲道理,讲到俞泛心死。
旁边的杨椿楼和铃眉正要维护她,却被她按住了。
俞星城转脸对俞泛柔声道:“我还叫您一声二哥。
二哥,我就问你,是你找的裘百湖么?你知道裘百湖其实与爹有旧仇么?你知道裘百湖其实就想看爹过的凄惨么?你找人伸张,为何非找上爹的仇人呢?”
俞泛当时已经隐约感受到了……裘百湖绝对与俞达虞有些旧日仇恨,而他没敢往下细想。
俞星城故意苦笑:“您就不会多想想,裘百湖如果真是旧友,怎么会十几年你都没听说过。
这样找仇人来处理家事的,我是第一次瞧见。
北厂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爹得罪过他,他必定想尽办法都要弄死爹。
这些都是爹的债罢了。
或许也是二哥的债也在后头等着,以亲爹的性命铺出来的官路,想必一定好走。
”
她温声细语,句句诛心,显然了解俞泛的脾性,就是要利用他的愚孝和蠢忠,把他往死路上逼。
旁边人听见俞星城的话,也忍不住抬眼看向俞泛,小声议论什么“亲爹的性命来铺官路”。
俞星城:“我毕竟已经被家里卖出来了,女儿不被你们当自家人,有些孝道做的不对也就罢了。
可二哥你竟然还……”她半晌又叹气:“唉,我不好置喙。
家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