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奈闻命,于怀收好图卷,忙策马去队尾交代吩咐。
鲜楽则手握缰绳,居高看向宁芷,问道:“公主身体可有不适?”
宁芷礼致地颔首,感谢说:“多谢大人体谅。
舟车劳顿,疲倦自是难免,但并无别的。
”
鲜楽放心点点头,继续在前驾马领队。
……
队伍到达塞丘时,已经子时过半。
一众人困乏得不行,尤其徒步的兵士,当下身体紧绷的一根弦松缓,个个都泄力地直奔床榻。
前院全部安置兵士,后面的东西两院,则分给贵眷歇息。
宁芷在西院把宁芙安置完,之后吩咐侍婢仔细看顾好,这才安心从偏院退出。
鲜楽正在门口等着她,两人迎着打上照面,宁芙心头不受控制地狂跳两下。
她今晚要与鲜楽一起歇在东院,两人同屋同榻,她不知按照西渝的规矩,两人是不是今夜就要行夫妻之事。
她已嫁作人妻,自不会排斥与他的亲热,可心里还是难免觉得如此过快了些。
两人只相处了一日,即便她心中的确欣赏他身为男儿的威猛硕勇,却难以想象过会儿便要与他床榻缠绵,难舍难分。
她掐着自己指腹,以此缓着紧张。
进了房间,鲜楽把房门落锁,回身,只见宁芷公主整个脸颊都浮现着异样的红。
他蹙了蹙眉,把手抬起,直接贴上她额头。
宁芷怔住。
“不舒服?方才不是还说没事。
”鲜楽手掌落实,停了停,又道,“额头不烫,应该没有发烧,那你脸红什么?”
宁芷瞬间窘得不行,她无法说明出口,此刻她正不知羞耻地想象着两人同眠的危险画面。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
出嫁前,宫中的嬷嬷已经教习过她新婚之夜要如何与郎君相处,还叮嘱她若遭受不住,主动接纳便不会被伤了身,还有一些巧招,她简直闻所未闻,最后,她半知半解地受着指教,还被嬷嬷强迫着翻看完整本绘着人物的册子,那画册简直晦目,她走时说什么也不肯随身带上。
回了神,她呼吸都更重了些。
她往后退了一步,声音透慌地回他的问题,“是房间不透风,我有些热。
”
鲜楽没多言,几步走远帮她开了窗户。
之后又指着一旁的浴房,对她道:“水都是提前备好的,进去洗漱吧,洗完早些睡。
”
他没觉得自己这话有什么问题,可宁芷公主听完却是脸色更红,神色也愈发显得慌张。
他蹙了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