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已经确认过了。
”
宁芙一懵,“确认什么?”
韩烬:“你在我身边,便能有效安抚住我的躁郁情绪,我更不会轻易被心魔引导入魇,芙儿,你就是我的解药。
”
“那不一样的。
”宁芙语重心长,就像是在劝说一个不爱吃药的小孩子,“阿烬,暂时安抚和彻底根除是有本质之分的,我想你一直健健康康,我们一起活到一百岁,你听话些,乖乖治病好不好?”
“并非我不想治。
”韩烬如实跟她说,“师父先前便与我泄过底,最后一个疗愈过程十分特殊,需每日浸泡药泉,每次一个时辰之久,半分不可懈怠,一旦开始,便要雷打不动地坚持。
”
闻言后,宁芙并不觉这是什么难事,“浸泉只需毅力坚持,应为难不到你才是。
”
他勤勉练功时的辛苦,宁芙都看在眼里,与之对比,浸泡药浴能算得什么难事?
可韩烬却摇头,补充说:“还有另一先决条件。
”
“是什么?”
“药浴正式发挥效用前,要强行将我的魇症逼出,在神绪迷幻之际,以毒攻毒,以此将梦魇彻底拔除……先前,我时时受它所控,疯执狂躁,嗜血贪奢,被动成为一副半人半鬼模样。
可现在,却要主动引它出来,说实话,我并没有十足把握可以完全掌控它,或许梦魇之时,执念会再次主导理智,将我变得半人半鬼,暴力凶残。
”
宁芙听得心惊,她以为疗愈到最后一步,只需平和地进行剩下的步骤,却不知最难走的一步就在当下。
她不知自己怎么才能帮到他,焦忧之中忙握上他的手。
“阿烬,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如何才能帮到你?”
韩烬沉叹了口气,手抚在她头上,“不用,乖乖等我回来就好。
”
宁芙用力摇头,心疼得似快要掉眼泪。
“芙儿,我担心自己会再失控成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那样的场面我不愿被你见到,所以,听话好不好?”
宁芙怎么可能放心他独身一人去承受那些磨难与煎熬,于是当下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回答:“不好。
”
韩烬叹息,“芙儿……”
“你刚刚还说过,我是你入魇时的解药,那我自然可以在你险些失控之时将你拉回,阿烬,我一定要陪你一起上山治病,你不要想这个时候推开我。
”
韩烬眉心稍拧,依旧在想该如何继续劝说,好叫她打消这个冲动念头。
可宁芙此刻已经下定决心,她眸光认真又坚决,紧紧凝盯着他,开口道:“我要陪你一同入药浴。
”
每个字入耳清晰,韩烬神色陡然变得严肃起来:“这绝对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