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想也不想地拒绝。
即便知晓与她同浸药浴可以大概率减少他的入魇风险,但此举关涉到宁芙的安危,他便绝对不容许有一点疏漏存在,更不能带她去冒一点儿险。
哪怕是平日清醒状态之下拥有她,他都会忍不住亢奋到迷神失魂,也因此他根本难以想象,一旦自己意识不受控制,受魔魇钓引,他究竟会对她做到什么程度,又会恶劣到哪般。
宁芙一双美眸依旧在湿漉漉地凝着他,像是丝毫不知危险,“为什么不行,是我自己愿意的。
”
“你不懂。
”
艰难说完,韩烬自恼地瞥过眼去,暗自鄙夷着自己的内心肮脏。
有太多想对她做的事,坏的,丑陋的,阴暗的……都很不堪。
实际上,两人自成婚直到现在为止,他依旧在尽力伪装收敛,强行克制着自己不能对她行止太过火,即便是大婚时在花野的荒唐一夜,依旧叫他觉得只是浅尝辄止。
不够,根本不够。
上瘾的人止不断渴意,在她面前他根本显不出任何良善,只有恶意,疯狂的恶意。
譬如破坏她,弄碎她,看她哭,吻她的泪。
清醒时尚且如此,这叫他如何敢带她一同药浴入魇……
韩烬没有一丝犹豫,开口拒绝得更加彻底。
“是我不愿意。
”
宁芙咬住唇,当下被他向外一推再推,情绪根本克忍不住地剧烈翻涌。
她语调隐隐挂上哭腔,有焦忧,更有委屈。
“阿烬,为什么不要我……”
韩烬死死握住拳头,隐忍到太阳穴都已狂跳不停。
最后,到底理智占据上风,他强行忽略掉她的撒娇,没有心软,坚持说道。
“你不能同去。
”
……
自从那天不欢而散后,两人一直以来都没有再说上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