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岑颂宜反而靠在沙发里,双腿交叠起来,慢悠悠地扯赖:“我那个相机早就旧得用不了了,我也没有这种相机。
”
“你可以用!但你为什么要一声不吭拿走,那是我要拍作业用的!”
“你要什么没有…为什么要抢我的…”岑芙把眼泪憋在眼眶里,摇晃着氤氲,语气里透着失望:“我一天都在等回我消息。
”
岑颂宜上午但凡能回一句,她就能跑去把相机拿回来,至少证明她也是“有相机的人”。
她一直在希望岑颂宜能理她一下,直到那堂课结束。
“你搞搞清楚,什么叫抢你的?”岑颂宜听不高兴了,更不满她敢这么跟自己叫板讨理的架势,站起身拎起那个玩得脏兮兮的相机,“啪”地一下扔到茶几上。
岑颂宜五官本就立体,如今一戴上盛气的神色,整个人尽现凌人气势。
她踩着高跟鞋比岑芙高出一头了,岑颂宜伸出手指,纤长的美甲尖戳着她的肩膀窝,小声提醒:“岑芙,你别忘了,你现在有的所有东西都本该是我一个人的。
”
“拿你的怎么了?我就是不爽爸爸给你买相机怎么了?”
“把最好的都留给姐姐,等我玩剩下再送你,从小到大不一直是这样吗?”她放温柔了语气,却更显得瘆人了,岑颂宜微笑两声:“你不也早就习惯了?”
“就因为一个破作业,就跟姐姐置气?”
“喏,相机还你,瞧你这小气劲儿。
”
岑颂宜轻松又温柔的语气,完全将她视作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宠物。
同胞姐妹,怎么可以冷血到这个地步。
这些话就像是一道引火索,引燃了过去所发生的的种种,让她想起高中时发生的那件令她至今恐惧的事,掀开了烙在岑芙心底的疤痕。
岑颂宜每次的欺负都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太不把岑芙放在眼里,所以一有什么坏事就把她推出去承受痛苦,无所谓她的牺牲。
一有什么好的东西,就护在怀里,看不都让她看见,更别提觊觎。
岑颂宜直接撕破脸皮的狠话打碎了岑芙柔软的心肠,她含泪的眼眶逐渐干涸,逐渐冷淡。
岑芙垂下头,把那个小巧的脏兮兮的相机握在手里,装进自己兜里。
不再和岑颂宜说半句话,转身直接离开包间。
包间门缓缓合上的下一秒,岑芙转身,眸光透着愤恨和不甘,带着与她整个人十分不符的戾气。
她踩着楼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