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格的动作抬眸看去。
穆格赤脚下床,没穿上衣,宽肩窄腰,身材好到几乎让人爱得死去活来。
房间内的旖旎气息还未消散,借着壁灯的微光,岑旎就那样在穆格转身之时,猝不及防地看清了他背部那片硕大的纹身。
她的视线蓦地顿住,再也移不开。
一整片大面积的纹身,就盘卧在他平坦的后背上,堪堪盖住了他后腰那道突兀的伤疤。
那里纹的图案是一条鲨鱼托着一只云雀在水面游走,岑旎呼吸骤紧,慢慢爬起身,心尖随之颤动。
他是什么时候纹的。
明明出差前还没有的。
穆格从桌上拿起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走过来递给她,见她这副模样,便坐在她旁边,单手环住了她的腰,问:“怎么了?”
“怎么这副表情?”他笑得漫不经心,嗓音低淡。
岑旎猛地从他怀里钻出,凑到他身后。
他的背上还有她刚刚不小心抓出来的红痕,但那一大片的纹身特别张扬鲜明。
“你纹的是什么啊?”她摸着他后背的那道疤痕问。
“你说过的那个故事。
”他将她捞回怀里,亲昵地给她喂水,“你说飞鸟和鱼不可以在一起,那我不得证明给你它们可以吗?”
岑旎愣住,记忆一点点回笼。
在布达罗亚的那一晚,沙尘暴呼呼作响,飞沙走石拍打着窗户玻璃。
她在老人家里跟他说,他们两个就像云雀与鲨鱼,一个飞掠天际,一个深潜海底,是南辕北辙的归途,却在蔚蓝的地中海相遇,要彼此很努力才能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
是悲剧。
“所以你就为了证明我们不是悲剧,所以特地跑去纹的这个?”
穆格拇指摩挲着她的细腰,“才不是。
”
“我们不是悲剧,不需要它来证明。
我会扫清一切障碍朝你走来,我会证明给你看我们可以在一起。
”
“那你为什么要去纹身啊?”
穆格将人搂紧,微凉的指尖揉她的耳朵,笑着说她每次看到那道疤痕都难过得不得了,他不得盖着,免得她继续伤心。
每次在浴室里,他脱了上衣,她看到他的后背都会忍不住眼底泛红,这样的她,怎么能叫他不心疼。
岑旎皱着鼻子问他:“你为什么把我的话都记住了,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