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咳起来,很低的一两声,很克制地压在喉咙里。
走的时候央仪给他拿了咳嗽药。
“一天两顿,记得”她自己打住,手也收回,“算了,你有自己的医生。
”
他的手却在她撤回前先一步拿过,掌心微凉:“知道了。
”
她倚在门口,没送:“再见。
”
“再见。
”
男人阔步往前,没再回头。
央仪带上门,心里莫名腾出难言的感觉。
好像这次才真正分割完,彻底与榕城那段时光说了再见。
她确信他们都已经足够心平气和。
下次见面,就当陌生人吧。
关上门不过几秒,李茹出现在她背后,无声无息的。
把央仪心里说不明的感觉一下打成了泡沫。
她捂着胸口:“妈,你真的”
“不送送?”
“他有司机,我送什么送。
”
“还没和好啊?”李茹看出端倪来,“说说看,你俩是怎么回事?”
“……就那么回事。
”
李茹不依不饶:“嗯?”
央仪头有点大,刚答应人家晚点再说,这会儿只能往后再拖拖,摆摆手:“都说了没事,改天再跟你讲。
”
撂下这句话,她转头噔噔噔跑上楼。
门砰得一声,把所有疑问都隔绝在了外边。
掏出手机,给方尖儿发。
央仪:【我觉得我得出去躲一阵。
】
方尖儿秒回:【怎么讲?】
央仪:【我妈好可怕,她是劝和党。
】
***
给福利院画完院里的墙绘,央仪就买了机票出发云州。
上次在云州,她和方尖儿只浅待了几天,还有好些地方没去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