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不同在哪?央仪探究不出。
她本能地不喜欢从熟悉的人身上闻到冷淡气息。
不过再不喜欢也没办法。
分手这两个字已经给他们之间的关系定了性。
思及此,她神思回来一些,视线落在他胸前十字鸢尾花的领夹上,问:“你今天过来有什么事?”
“没事。
”那根烟已经从中折断了,烟丝浸在水里,男人松开手,淡声说,“饭局上偶遇央伯父,他说难得到杭城,邀请我做客。
”
原来是这样。
不是因为她。
央仪怔了几秒,忽然释怀。
孟鹤鸣说到做到,他说自己是不会回头的人必然就是。
他选这条领带也是凑巧,没有特殊含义。
是她把自己摆错位置了。
于是之前装出的刻意稍稍收敛了一点,她抱歉:“我还没来得及和我爸妈说,不好意思,浪费你时间了。
”
“不算浪费。
”他很低地咳嗽了一声,才说,“维系人脉也是工作的一部分。
”
“有机会我会跟他们讲清楚。
”
“暂时不用。
”
央仪抬头:“为什么?”
男人的视线与她对上,融在夜色里晦暗不清:“央伯父才收下一幅很喜欢的字画,如果你这么说了,他改天就会退回给我。
”
“我爸不是舍不得的人。
”央仪认真道。
“我知道。
”他低沉的嗓音沉进夜风,钻进她耳朵里,“对喜欢的东西忍痛割爱,感觉不会好受。
晚一些说,让他开心,不好吗?”
央仪承认,他的话蛊惑到了她。
她偏开头:“总要说的。
”
“嗯。
”他道,“晚一点。
”
夜风里坐了不到一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