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做到哪一步了?”他平静地问,“上过床了吗?”
央仪从未见过这样的孟鹤鸣,他的神态并未流露太多,但她的确能听出讥讽,轻慢和不尊重。
在他的剖析下,她仿佛赤身裸体不着一物。
忍了忍,轻咬下唇:“没有你想得那么脏。
”
他的双手再度交握:“那就是亲了,抱了?”
“……也没有。
”
有些避不开的身体接触的确与拥抱的定义相差无几,在坦诚这把铡刀下,她的回答慢了几秒。
他果然冷笑:“到现在你还想骗我吗?”
男人突然倾身,擒住她的手:“或者说,你要袒护他到什么时候?”
央仪往回用力抽手,抽不动。
被他一句句地摧毁自尊让她无法承受,不知不觉间眼泪大颗大颗落下。
她不服输:“我说没有,你不信。
非得我说有?”
指腹下的脉搏跳动剧烈。
他听到她说:“好,那就是有。
”
“是实话吗?”
“是。
”
“你有没有想过这样我们就没有可能了。
”
“我们本来会有可能吗?”
“会有。
”孟鹤鸣淡淡地说,“只要你重新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
央仪静了许久:“你这是在自欺欺人。
”
坐在沙发上,难得有仰头看她的机会。
酒意逐渐上涌,他的眼睛远没有语气那么淡然,眼底泛红,定定地注视着她,说的话也掺杂着不清醒的醉态:“那又怎样?”
他说:“除非你真的喜欢上他了。
”
没有喜欢上他,起码没有男女之间的喜欢。
央仪很慢地眨了一下眼,一滴眼泪不受控落下。
摇摇欲坠的除了她,还有她的精神,她的心。
她太弄不懂孟鹤鸣了,不讲情面把话说到底的是他,说完之后比狗还深情的也是他。
所以在他眼里,她到底是什么?
她安静地流泪,落在他眼里便是无声默认。
他自嘲一笑,忽得松开手。
寂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