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仪只好把求助的眼神投过去。
央宗扬一手握拳,抵在嘴边咳嗽几声,这才把注意力转开。
李茹捧着保温杯:“快快,喝两口。
”
床帘隔出的空间有限,四个人站的站坐的坐难免拥挤。
央仪不用抬头就能感觉到落在她身上若有似无的视线。
如果说孟鹤鸣的视线如有实质,总让她觉得紧张,那此刻落在她身上的更接近于晚春微风,轻细且柔,但又不能完全忽略它的存在感。
她不自在地站起来:
“……我去找医生问问情况。
”
“小尹不是问过了嘛?”李茹回头,忽得想到什么似的改口,“也好,你叫小尹陪着”
话还没说完,男生已经动了。
他单手撑着一侧床帘,直到央仪经过才跟上。
“怎么样?”李茹低声说。
央宗扬慢慢喝着水:“什么怎么样?”
“别跟我装糊涂。
”李茹说,“我觉得挺好,小尹一表人才,人品又好。
互相知根知底……”
眼见夫人拿出老一套,央宗扬打断:“你就不打算问问你女儿的意见?”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但李茹说:“反正她不是没谈么,接触接触怎么了?”
“你知道她没谈?”央宗扬反问。
奇了怪了,今天怎么处处较真。
李茹不满地坐在床边:“干嘛神神叨叨的,我不知道难道你知道?她从小什么事儿不跟我说?总不能……”
总不能私下谈了个黄毛不敢叫他们知道吧?
近大半年都待在榕城,说和方尖儿住一起,但从头到尾视频里却没见过方尖儿几次。
难不成
李茹震惊:“她在榕城有了?!”
“……”
“哪个浑小子?!”
“……”
声音过大,容易引来八卦。
好歹自己也算是个公众人物。
央宗扬指指薄薄一层床帘,又指指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