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仪手一抖,皮断了。
央宗扬毫不意外,看着那截断了的苹果皮。
“看来爸爸说对了。
”
写文章的人通透,不用再试探,央宗扬就知道对方是谁了。
如果只是个陌生人,姓名、工作、家世,这些说也就说了,以他们家的开明程度不至于在这上面挑人家的刺。
这么遮遮掩掩,想必这个人他们应当认识,且或许不那么般配,因此才需要另找待在榕城的借口。
央宗扬捡起掉在床单上的苹果皮,裹进纸巾里,放到一旁,语气温厚平和:“是你问过爸爸的孟家老二?”
“……”
不说话就是默认。
央宗扬没表现出高兴,也没表现出不高兴,脸上多了几分了然:“所以那群老家伙现在又来搭理我了。
”
“……那是他们势利。
”央仪撇撇嘴。
老父亲在心里叹气,只说:“那几场起复我的文学论坛,都是孟家在背后注资的。
”
他的言外之意央仪自然懂。
是在婉转地问,跟孟鹤鸣在一起是不是为了利益交换。
自然在他眼里,自己的女儿是世界上最好的。
即便那是高高在上的孟家,也只有被选择的权利。
“和这个无关!”央仪急急地说,“我真的挺喜欢他的。
”
“那他呢?”央宗扬反问。
“他?”犹豫数秒,央仪答,“他当然也喜欢我,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关心我们家的事。
”
说得很有道理,但是表情错了。
被一个人珍爱的时候是骄傲得意的,譬如恃宠而骄这个词,生得极有画面感。
可央仪脸上不是。
她并不知道自己已经露出破绽。
她在关心另一个问题。
“爸爸。
”
“嗯。
”
“当初和孟家的那个事……你为什么拒绝?”
如果孟鹤鸣永远是孟家第二个儿子,或许这件事就朝原定的那样走下去了。
可是孟家长子意外身亡,幼子失踪,实权忽得全落在孟鹤鸣头上,别无选择。
豪门最容易出秘辛,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