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程不过2个小时。
他从私人机场离开,上了接驳车,直奔宴会厅。
门卫替他拉开了大门。
方淳畅通无阻地走过了诺大的长廊,听到其他人在聊江驰,又调转了方向,走到外场。
玻璃门前,方淳立足步伐,皱着眉头,忽然间,他定住了视线,脑海里的弦像是绷断了。
宴会厅玻璃外,裴行远被其他人包围着,坐在外场的藤蔓秋千,慢慢地晃动两下,笑着聊了两句话。
身后有一个青年在吧台上调着鸡尾酒,飞快地搅动搅动棒。
他摇晃着手里的雪克杯,手背上刮了些酒液。
他尝了尝味道,确保味道对了,俯下身,递在裴行远手里。
他和裴行远交换着眼神,笑着碰了碰裴行远的手背。
裴行远居然笑了回去,看唇语似乎是说了声谢谢。
“怎么了。
方淳,你走那么快?”身后人还在笑着发问。
宴会上的人听闻方淳一行人来了,场内走出很多打扮精致的人,像是狼盯上了肉,敛着神情,露出或自然或得体的笑容,围堵上去。
“方少爷来了?”
“来我这里坐坐。
”
“方淳”这两个字咬字太重、太清晰。
裴行远侧过头,目光穿梭过玻璃,定了定神,蓦地对上了方淳的视线,下意识地偏开头。
这是一个厌恶的表情。
方淳近乎自虐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本就摇摇欲坠的心情就如同大厦将倾,他用力地推开大门,目光不善地朝江驰看了过去:“都在呢。
”
江驰递完酒杯,抬起指节,居然当着方淳的面,尝了尝落在指节上的酒。
他压根懒得理会方淳,对上了方淳冷冷的目光,用意味深长的笑意堵了回去。
江驰回头问裴行远:“小远,这位是”
裴行远从秋千上缓缓起身,轻声道:“我们走吧。
”
刚才还在和他们说话的人挽留道:“怎么就走了。
”
江驰附和道:“方少爷喜欢这地方,我们就把这里留给他了。
”
方淳拦住了裴行远的去处,问道:“去哪儿,怎么我一来,你就要走?”
裴行远道:“失陪。
”
方淳伸出手,拽住了裴行远的臂膀,他没说话,拉近了距离,侧头看去的目光带着冷意,代替了所有的对话。
臂膀上的手像是钳制着他,控制了全身的血流。
裴行远回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