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君然低语一句,说不上来的情绪,难以言喻。
她忍不住问,“分开后,你们彼此过得好?吗?”
提到这个,姜晚笙忍不住哽咽,她抿紧着唇缝摇头:“不好?,一点都不好?。
”
错失联系的四年,她藏了许多真心?话。
隐瞒着,自我催眠着。
终于,在这个昏暗的房间里,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去得以摊开告知。
“才去英国的时候,所?有人都欺负我。
”
“语言不通,种族歧视,那样的日子很不好?过。
”
“有一次,房东丢了个东西,她找不到就非说是我偷的的。
我没有,却?没有人愿意相信我的解释,后来去警局警察也对我不耐烦,即使最后发现不是我偷的,我也没有得到一句道歉。
”
面对最信任的人,那些早就熬过去的情绪倏然还是变得委屈,姜晚笙流着泪说,“我每天都睡不着,每天都很想家。
”
三言两?语,陶君然花了足足几分钟的时间去消化。
她的心?痛得绞成一团,呼吸窒了很久:“那为什?么不回来?”
“我做不到。
”姜晚笙紧紧咬着下唇,“我做不到再以亲人的身?份和祁琛相处,也做不到面对他无比淡然。
”
“妈妈,你不知道我花了多少?时间才缓解对祁琛的分离焦虑症,那种痛苦我没办法再受一次了。
”
“真的太疼了,”她说,“会要了我的命。
”
陶君然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指甲压进皮肤里。
她第一次听到女儿的心?里话,却?发现早就超过她能接受的范围。
深深的呼吸,还是没办法消解胸口的心?疼。
无济于事,她只能努力将姜晚笙抱得更紧些,泣声道歉:“你受了这么多的苦,我却?什?么都不知道,是妈妈对不起你…………”
姜晚笙直起腰,面对着陶君然坐着。
她的模样极度诚笃,眼泪止不住地滴落,砸在地板上,声声沉闷。
“妈妈,我现在真的很幸福。
有家人,有朋友,有爱的人,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幸福。
祁琛他对我很好?,他把他能给的全掏出来给我了,我也很爱他,就连只是做梦也没办法想象没有他的日子该怎么过。
”
“我们以后会好?好?地生活。
你担心?的不会发生,我依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