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开我们就先?不想好?不好?。
”
一直在边侧沉默不语的姜承赫忽地开口,他固然是冷漠利己的人,但对陶君然他从来都是真心?。
如今也是真的担心?妻子的身?体情况。
于是哑着嗓音交代道:“君然你身?体不能这样哭。
”他想了个办法先?把她支开,“今天的药还没吃,晚笙先?带你妈妈上楼去吃药。
”
“嗯。
”
而后,姜晚笙扶着陶君然上二?楼。
房屋陈旧,楼梯受力时会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响,一步一步,听起来是那样的沉重?。
祁琛长久地站立着,一动不动。
模样平静,姿态从容。
他的瞳孔漆黑不含任何温度,目光一点不移地落在陶君然和姜晚笙的背影上。
她们慢慢地上楼,然后再慢慢地消失在二?楼拐角处。
直到彻底看不见,他才敛起视线。
倏尔,一点痛觉挤进感官里,祁琛垂眼,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指骨早已捏得泛白。
如今的情景似乎有些熟悉,和十几年前他站在那个逼仄筒子楼里,面对姜父姜母来接姜晚笙回家的画面完全重?叠。
原来,过去这么久,他其实没变过。
还是一样。
一样害怕被再一次抛弃。
…………
-
明明是父母的房间,姜晚笙却?感到十分生疏,几年没回来,她连东西放在哪里都不知道。
手忙脚乱翻找,终于找到药箱的位置。
陶君然坐在床上,才哭过一场眉眼都是红的,皱纹在疲惫中尽显。
她接过药箱,按照医嘱吃药,一盒又一盒,一片又一片,拢共吃了十几颗。
姜晚笙站在旁边看着,心?头酸涩不已。
她从来不知道妈妈要吃这么多药,一瞬间,只觉得陶君然的面容像是苍老了不少?,再也不是印象中那个永远温婉永远漂亮的女人。
岁月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