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
直至喉间漫起腥甜,他才恍然原来那是自己声音。
左恕看了又看,将他里里外外看个彻底,轻笑两声,“大哥,我不信你这样聪明会看不透她。
她哪里会选,谁对她好,谁离她近,她就亲近谁罢了。
”沉默两秒,又说,“本以为你……算了,我不该来。
”
说完,起身直奔房门。
陆英时本能一般跟着站起来,少见情绪的脸上终于出现些许裂痕,清冷声线沉下去,似恸似劝,“二弟,你不要做傻事。
”
行至门口的左恕停下脚步,一只手扶上门框,摩挲两下,还是回头看向长衫男人。
“大哥,论城府,我不如你,更不如干爹。
可是,有时候我真不明白,你们究竟是太聪明,还是懦弱。
”他脸上还余着怒,却不见踟蹰,唯有不可破的决绝,“我只知道,我想要的,我会自己争自己抢,绝不会等别人给。
”
见陆英时嘴唇嗡动,左恕一笑,直接堵住他未出口的话。
“大哥,你不必再说,我做的傻事又何止一两件。
”
他若聪明,从一开始就不会对一个根本没有心的小骗子动情。
可这坑是他自己要跳,如今头破血流,也是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他认定的人,便要与她纠缠到底,至死方休。
而且,她亲口说过愿意,愿意与他去杭州。
陆英时站在原地久久。
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响起,他回过神来,突然发现天竟不知何时黑透了,屋内几盏电灯射出青黄光线,映在紫色金平绣花的沙发靠垫上,灰蒙蒙惨淡。
他收回视线,面色如常道,“进。
”
沈经理推门而入,见他站在房间中央微吃一惊,又见男人脚下混乱,慌忙问,“陆少,您这是?”
陆英时顺他视线低头,这才发现茶罐不知何时掉落在地,茶叶撒得到处都是。
“没事,”他走向办公桌,“刚刚不小心碰倒了,你来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