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地。
那个时候,他们会比现在更好吗?
不会。
所以,她要做戏,他陪她演就是,叫她安心,尚留些许温存。
*
他想收干儿子的消息一放出去,陆陆续续许多人来献殷勤,甚至还有将自己亲生儿子送上门的。
大都是些不会说话的小奶娃,最大不过四五岁,当真体贴至极。
打发走所有人,吩咐沈六,“去码头看看有没有不错的苗子,无父无母最好,年纪从十四五到二十之间。
”
沈六不解,走到门边又返回来问,“四爷,年纪是不是太大了些?早都记事了,养也养不熟,将来恐怕不会拿您当亲爹孝敬。
”
贺衍挥挥手,没有解释,只说让他去找人。
不出半个月,沈六领着五个少年来到商会。
沈六是粗人,却也明白会长养子绝非“看着不错”就当得,因此挑出来的几人倶是样貌出众又有些机敏。
询问过后,贺衍留下陆英时与左恕,交代沈六准备公布事宜。
这两人,一个寡情却清高,一个看似粗暴实则心思单纯,娇娇嘴甜脾气软,不会与他们起大冲突。
性格使然,就算他们有朝一日位高得势,也不会太过赶尽杀绝,是入赘的好人选。
他一早便想好,与其将小丫头嫁进豪门世家吃哑巴亏,不如留在眼皮子底下庇护。
三人果真相处泰然,尤其左恕,似乎很喜欢小丫头,寻着机会就带她偷跑出去玩。
如此甚好,即使将来做不成夫妻,多两个哥哥也是多两份依仗。
他当她永远都是小姑娘模样,却忘了一个孩子长得能有多快,黄毛丫头与亭亭玉立之间总不过隔着三两年时间。
她一日日长大,稚气愈减而曲线愈盛。
亮晶晶的瞳仁里缭绕起朦胧水雾,率真笑容多了婉转意味。
左恕看她的眼神越来越不加掩饰,就连冷淡如陆英时,偶尔视线也有流连。
一切如他所料,该高兴才是,不知为何有难辨滋味。
他想,这大概就是做人哥哥、叔叔甚至父亲的心思吧。
如果没有那一晚,或许也能长长久久的自欺下去,然后等小丫头成年了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