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里的那一张,挂着墨绿色帘子。
刚租下这里时,穆雪湖睡在客厅。
可头一个月,盛娇颐天天做噩梦,醒了就要跑来看他两眼才能放心。
穆雪湖干脆把床搬到她旁边,她一惊醒他就出声说两句话,有时候也会伸手给她握上一会儿。
后来盛娇颐安稳了,天气又凉下来,客厅怪冷的,索性就这样一直睡着了。
半夜,没有噩梦,盛娇颐只是突然醒了,莫名觉得旁边少了什么,于是对着黑暗小声喊,“雪湖,你在吗?”
无人应答。
精神瞬间抖擞起来,拉开帘子一看,小床上果然不见人。
明知他大概只是去厕所了,奈何心脏控制不住向下坠,无数坏念头争先恐后涌入脑袋。
盛娇颐披上毛线衫,下床找人。
本以为人在洗手间,不料刚推开卧室门,就见一道身影背对着她坐在书桌前。
松一口气,盛娇颐上前拍他肩膀,“雪湖,你怎么在这?”
少年纤细肌肉骤然僵硬,喉咙深处溢出一道含混声音,而后突然飘起腥甜味道。
盛娇颐只觉得这味道有些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是什么,遂又仔细闻两下。
细细的喘息声,在黑夜中分外清晰,手下少年明显更僵了,沉默片刻,低语,“你先回去。
”声音十分不自然,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哑。
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盛娇颐手掌上移,贴上他额头,“发烧了吗?”
刚挨着他皮肤,手腕便被一道力气抓住,滚烫的温度叫她一时怔神。
黑暗之中,一双比夜色还浓的眼睛瞧上来,在那张苍白面皮上,有如雪地中的两个无底窟窿,掉进去便要送命。
盛娇颐猛然醒悟,热度顺着脸颊一路向下,连手腕都烧起来。
那是精液的味道。
他在自渎。
她慌乱转开眼,默默清掉喉咙深处的压迫,故作镇定的说,“哦,哦,好,那我先回去睡了,你也早点回床上吧,小心感冒。
”
说完又懊恼,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