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娇颐哎呀哎呀两声,慌忙去捡那块可怜的红薯,吹了吹气,又掐掉最外层的肉,“雪湖,别浪费食物啊,阿如姐的一片心意呢。
”
她这番痛心疾首,惹得少年越发不快,连冷笑都没有了,苍白面皮上只剩下骇人又惑人的鬼气。
一块破红薯给她心疼成这样,利用完他倒是扔得干脆。
哎,盛娇颐叹一口气,软绵绵看他,“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的,怎么生气了呢。
”倒是一点惧怕都不见,只有满满的无奈。
一番表态,少年不为所动。
大眼瞪小眼,盛娇颐忍不住先笑,晶亮的瞳仁闪烁起来,“难怪古人云最难消受美人恩,我们雪湖这么好看,脾气大一点也是应该的。
”
漆黑眼珠恶狠狠看过来,盛娇颐佯装看不见,继续呵呵笑,将自己那块干净红薯塞进他掌心,自己两只手伸过去挠他痒痒肉。
“好雪湖,别生气啦,我怎么会不认你,要是没有你,我早就被人卖了。
”
眼见少年嘴唇抿起来,知道他快绷不住了,于是挠得更起劲儿,“雪湖雪湖,你最好了是不是,快别吓唬我了。
”
穆雪湖痒得厉害,又不想叫她得逞,脸色愈加古怪,最后不得不借咳嗽掩盖脱口而出的笑声。
盛娇颐见好收了手,噙着笑盯他看,一副全心全意等待他赏两句的乖巧模样。
穆雪湖轻哼,雪白手指再次剥起了红薯皮,“谁能吓唬的着你。
”犹存三分讥讽,却没了先前尖锐。
盛娇颐歪头笑,“不就是你嘛。
”
两人吃完饭,一起回屋翻译英文文章。
两人在杭州深居简出两个月后,就开始盘算进账问题,总不能坐吃山空。
虽然没毕业,但穆雪湖会英文,再配上一套不堪包办婚姻、逃家追寻自由民主的故事,倒是很快在一家新潮出版社找到份翻译工作。
这事盛娇颐也能帮上忙,交过几次稿后,出版社给的稿件渐渐多起来。
临近十点钟,两人先后洗漱上床。
两张小床并排放着,其中本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