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里,堂内烛火摇曳,昏黄的光线在墙壁上投下斑驳的影子,仔细一看竟是一堆带着血迹的刑具。
吏部的考功簿上可是清清楚楚记着九州的吏制清明,数年无甚重大案件,如今看来也不尽然吧。
被绑在架子上的正是渔阳知府尤大人。
曾经风光无限,身着锦衣绣服的他,如今却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眼里少了往日的那份得意,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恐。
“尤乐,九州的老熟人你都看见了,招还是不招?”
“你究竟是何人?”尤大人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披露,明明一直派人盯着这位外来的教书先生,他是怎么查到过去那些事情的。
“金吾卫。
”
尤大人并不了解金吾卫,只知道这是皇帝的亲信,他努力地咽了下口水,沙哑着问,“我招了,能活吗?”
“呵。
”戚大人一声冷笑,“你可曾想过让余大人活下去?你招了,至少我能给你个痛快。
”
尤乐一脸惨白,却不再说话。
戚大人没有对他动刑,而是对渔阳的其他人动刑了,被勒住嘴的尤大人就这样看着烧红的烙铁径直地贴在人身上,一股烧熟的味道只让人恶心。
还有用那竹签钉入手指的刑罚,看的他双腿止不住的哆嗦,甚至失禁。
这群人里,最重要的两个是就是布政使宁大人和福王长子齐元礼。
不过要等徐京墨理清了账本才能审问他们,免得有所遗漏。
戚大人坐在牢房的外侧,甚至能喝茶看着他们用刑。
他看尤乐满眼惊恐地支支吾吾着,便吩咐一旁的手下,“去把他的嘴给松开。
”
“我招,我什么都招。
”
审完了尤知府,总算是明白什么叫做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第二天晚上他带着一份誊抄好的供词去了徐京墨家里,魏无忌和武大力早他一步到了。
早就听说徐大人的妻子乃是临安第一茶商,这财力果然不容小觑,只是临时购置的宅子,都装的如此雅致。
正厅内,四周悬挂着名家字画,米大家的一幅字少说也要三千两,就这样随意的挂在墙上。
厅中摆放着雕花楠木八仙桌,桌上早已摆满了珍馐美馔。
九州以河鲜和烧鹅出名,光是看着那色泽就让人食欲大开。
戚大人到没有觉得徐京墨奢靡,只是觉得这样的人恐怕连贪墨都不会有兴趣,毕竟看都不缺银子。
宴请归宴请,大家一边品尝着佳肴,一边谈论着九州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