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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日外放,最少六年,所幸徐京墨年轻,等他再回京都,不过三十的年纪。
徐京墨对这晋升速度没什么想法,他只是想做点事,若能让这世道变得更公平,就再好不过。
温阁老今日特地请了南宫云辞来,是有原因的,“老夫听闻南宫家欲要在京都做粮食生意,须知京都的粮食生意都是得了户部的李柏然庇护。
”
所以他们才有恃无恐,无论什么价格、什么品质的粮,只有他们才能卖。
南宫云辞知道李柏然,不过他们与这人永远不可能有什么交情,“被本地粮商为难的南宫粮铺生意肯定很冷淡,想来李大人应该也不会腾出手来收拾我这等不成器的外来商人。
”
温阁老没想到得了个这样的答案,若是做不成的生意,南宫家大可不必参和进来,他疑惑地问道,“冷淡的生意也值得做吗?”
“应该只会冷淡一年。
”
南宫云辞并未详说,温阁老也不再多问,有他在总能护着这些孩子的,“你心里有乘算便好,若是遇到麻烦可来寻老夫。
”
“多谢老师。
”
两人离开温府后,徐京墨才问她,“你究竟是如何打算的?李柏然是个心黑的,他做事不留痕迹,但是事事都能做绝。
”
“别担心,我没打算陪他们亏钱,只需要做做样子陪他们降价就是,等到明年新粮收获时,就是我与他们分出胜负之刻。
”
徐京墨听到新粮、降价就将她的打算猜了个七七八八,“夫人好手段。
”
很快,徐京墨就又投入了繁忙的公务中。
他为皇帝办差,自然要满足皇帝的诉求,第一步是搞清楚问题所在。
他先去考功司找温四郎,“师兄,我朝是如何考核官员的功绩的?”
以前他称温四郎为冷夫子,但是后来拜温阁老为师后,再这么称呼也不合适,温四郎便与他师兄弟相称。
温四郎早就知道他会来寻这些资料,“这是我整理出的一些文书,你可以拿回去细看。
我朝官员是三年一考,每次考核都有上、中、下三类评价。
”
上,是说“正常职掌,于某些方面颇有成绩”;中是说“正常职掌,偶有不足”;下,是说“旷废职守,或犯有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