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口上的缠枝花纹拆了重绣,忽听窗棂轻响,以为是雀儿来讨食,头也未抬便唤青菡,不待吩咐,便听见冷冷一声嗤笑。
“你倒是好闲暇,一心等着嫁入国公府了。
”
魏蓥骤然抬眸,便见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正瞪大了眼,死死盯着她手中的嫁衣。
魏蓥下意识一缩手,那大红喜袍便在榻上展开来,仿佛铺天盖地一般,深深刺痛了来人的眼。
朱珩骤然发难,上前将其一把扯落,随即双手抓握住她的肩,以一个极其侵犯的姿势将她压在榻上,自上而下紧紧逼视。
“魏蓥,你就一点都不难过吗?”
少年人嗓音喑哑,眼中是难掩的苦楚憔悴,显然这些时日过得并不好,可魏蓥再无法回应这样的情意。
是以她缓缓敛眸,尽可能沉静答道:“都过去了,殿下。
”
话中意思,显然她已经接受了如今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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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爱她为她苦等这么多年,如今又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的三个多月算什么?他还没有放弃,妄图让父皇收回成命,甚至以死相逼,他被软禁在宫中,母亲也对他失望透顶,知道前几日才好不容易哄得高兴从宫里逃出来,就是想来问问她愿不愿意跟自己走……可这些她都不知道也不在意,她已经做好准备过没有他的新生活了,她的未来将与别的男人绑在一起……她就一点都不爱他吗?那些欢喜悲痛难道就只属于他一个人吗?
身为一人之下的太子,无论什么从来都是予取予求,可到了她这里,他总是无能为力,也只有她,才能让他这般心痛。
“蓥儿,跟我走,我已经让人安排好了,你先去别院避避风头,过一阵子我会想办法风风光光接你入宫,跟我走好吗?”朱珩凄楚地望着她,一字一句如同哀求。
魏蓥却只是摇头。
不可能的,他是太子,她是世家女,皇命昭昭,走到这一步,他俩注定不可能有结果。
“为什么不愿意?太子妃、皇后,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朱珩看着她的神情,语气一点点沉了下去,“魏蓥,你会后悔的,你只能嫁我,只能是我的女人。
”
魏蓥意识到男人语气里的偏执,却已经晚了。
她张口欲言,却骤然被封住了唇,陌生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属于男人蛮横的唇齿侵压让她感到恶心,她张嘴咬他,可湿漉火热的舌头钻了进来,在她口中翻搅吮咬,吸得她舌根发麻,连呜咽哭喊都发不出声。
她抬手拍他打他,可只是愈发激起身上男人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