券融资和金融期货的事其实也不算谣言,金融市场发展下去,这都是迟早的事,估摸着也就是这四五年的光景了。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
杨玄抬起眼,静静地看着他。
“这意味着我们国家的金融市场越来越活跃了,里面的机制、规则会越来越完善,总有一天,我们会有规范的、成熟的对待资本的市场机制和政策,到那时候,我们国家的金融市场会高度开放,人民币将不再被管制,会像美元一样有离岸市场,我们可以像美国人一样,把人民币也像美元似的,发得全世界都是……”
“啊,对,你羡慕这个,到时候我们也可以像美国人一样无耻地四处借钱花,然后借着贬值欠债不还。
”杨玄打断他说。
徐暨懒得理她:“这只是一种发展趋向,你愿意我们的金融市场永远紧锁国门么将来这里面会有更多能玩的东西,也会有更多机遇,更多的资本。
”
杨玄勾起手指,转了转茶杯上的把,突然用一种异常平淡的语气尖锐地说:“我用不着那么多的资本。
钱是什么?钱是王八蛋。
”
徐暨一皱眉:“你别学蒋鹤生说话!老惦记一个死人,你有没有点出息!我跟你说过,胜败乃兵家常事……”
杨玄突然摇摇头笑了,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嗯,这茶还不错,我看够得上二百块钱一壶了,今天托师兄断腿的福。
”
“杨玄!”
“是啊,我也觉得那小子挺死得其所的,”她轻描淡写地说,把一缕清汤挂面一样毫无雕琢的头发塞到耳后,“起码黄泉路上还有个国债期货陪着他一起呢,说不定过些年,他们俩还能一起投个胎。
”
第七章宴席
李伯庸听了一会,感觉这两个人说的都是人话,可是组合到一起,却不知道为什么,让人觉得很费解。
他开始意识到,这个姓徐的人说的“炒股”,跟他老姨干的并不是一种事,起码他从老姨嘴里只听说“红的是涨,绿的是跌,红了就赚钱,绿了就赔钱”,没听说过还有谁“坐庄”。
他想,股票不是只能买和卖么?什么叫“做”一支股票?
李伯庸想象不出来,于是隐约明白了点。
这就好比同样是玩电脑,上“学计算机专业”的人和开电脑扫雷空当接龙的人,做的其实是不一样的事,同样是炒股,专门在什么证券里工作的人,和每天对着电视关心红还是绿的老姨,做的也是不一样的事。
服务员已经开始准备上菜了,正端着盘子走过来,一看李老板站在门外不进去,顿时立正了,眨巴着眼看看他,又看看雅间的门,不知道该进去还是该出来了。
李伯庸冲她摆摆手,示意她进去,然后自己拐到旁边,给他的财物主管房宵打了个电话,让他找两个拿得出手的,火速过来陪桌。
他意识到自己刚才是丢人了,不过心里也没当回事。
丢人怎么样呢?
俗话说,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谁有本事说自己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