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叫他听出她声音来,便压着声音道:“不知您叫我来,有何吩咐?”
庄锦虞听见她开口,便扫她一眼,道:“我听闻你上回去了府上寻管家索要了一间铺子,你可曾觉得我亏待了你?”
姜荺娘忙摇头,又低声道;“不曾,王爷恩情民女记在心里,不敢忘记。
”
庄锦虞听她这话,脸色才有些缓和,实际抬手拿起一只质地粗糙的杯子,又倒了口凉茶下来,道:“你既觉得我不曾亏待了你,我便该与你计较一番了。
”
姜荺娘怀里似揣了鹿般,又不解地看着他。
却听他道:“我原先身体极好,也无其他不妥,直到今日,忽然发觉被你咬过的地方隐隐作痛……”
姜荺娘先是一怔,而后很快便红了脸。
她咬了他一口?
怎么可能?!
“不知……不知我何时咬了您?”姜荺娘磕磕巴巴地把话问出了口。
只是一问完后,她的脸又滚热起来。
还能是什么时候,自然是他二人欢好之时……
庄锦虞眯了眯深眸,看着她唇角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勾起,声音平淡如水道:“你说呢?”
姜荺娘见他朝自己脸上看来,几乎都觉得他那目光已经看透了她眼前的那层薄纱,忙转过脸去,极力叫自己平静下来,试图梳理着脑中的一团乱麻。
只是想要回忆起这一切,就无疑是要将当夜所有的细节都要再仔细回忆一遍。
同一间屋子,同一个男子,近乎相同的气氛,要她当下回忆起当时的情境自然不是难事,只是难免叫她羞赧不堪。
姜荺娘坐立难安,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是何时咬了他一口,又隐约觉得自己有那么些时刻是失了神的,根本也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在他身上留过牙印……
“你不说话,是不想承担责任了吗?”庄锦虞的声音里透出几分不耐。
姜荺娘闻言生怕他会叫人进来,忙说道:“怎敢不负责,我……我只是在想那时、那时的情景……”
她说着说着又说不下去了,便又转移了话题,问他:“不知您有没有请大夫看过?”
“伤在那里,你觉得我竟有脸叫大夫去看。
”
庄锦虞道:“你倒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
姜荺娘讷讷无言,只知道这衣服底下没有一处是能光明正大脱了叫人去看的,却不知他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