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深深割痕,死白干枯的皮肉隆起,可见当时割腕时下手之坚定。
严越明浑身发冷,甚至不敢伸手去碰那道伤痕。
他从宋知雨身上翻下来,坐在床边,脸色苍白地去摸抽屉里的烟,好半天,打火机啪嗒啪嗒响,烟却点不着,他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
宋知雨捂着眼睛,哭得凄惨。
严越明从没听过一个男人能哭得那么凄惨,嘶哑着,扯裂了,像要滴血。
他说:“严越明,我每一次跟你开始一段新的关系,都要做好死掉的准备。
我不想这样了。
”
严越明的开始是一场凌迟,严越明的结束又是一场凌迟。
宋知雨想要好好活着了。
严越明把烟和打火机扔到地板上,眼睛发红,眼泪滴在手背上,又被他很快掩饰性地擦掉,“宋知雨,可是我爱你啊。
”
我怎么办啊?严越明却问不出口。
严越明趴在床边,把脸埋在宋知雨潮湿的掌心,用鼻梁求饶似的蹭,“知雨,我爱你啊。
我要坏掉了,你教教我,怎么爱你,你也救救我,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
雪白的房间像是一个华丽的白色棺椁,这里躺着两个心脏开裂,但是没有资格殉情的人。
“知雨。
”严越明的眼泪淌进他的指缝,宋知雨心想,啊,比他的精液和吻还要烫。
可是他什么都不想要了。
唉(沧桑点烟)
第28章
手被抽出来,严越明保持着那个埋首的姿势没动,听到床上?O?@声,重一声,是宋知雨扣上了皮带扣,轻一声,是揉皱的衬衫划过他发红的皮肤。
等严越明抬起头,宋知雨已经风一样地套完衣服,两肩瘦削,有些艰难地撑起衬衫的轮廓,正把那块腕表往手腕上戴。
“我……”严越明我不出个所以然,结结巴巴地,肚子里那么多话,喉咙里那么多辩解,竟然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我只是想你,我控制不住自己……我一见面就想亲你,一亲你就想抱你……”
宋知雨没有理会他,把大衣穿上,向他伸出手:“把手机还我。
”
严越明把手机还给他,宋知雨低眉敛目,潦草地围上了围巾,出了客厅,正要踏下台阶,紧随其后的严越明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