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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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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了,你……不要不见我……” 他慌张极了,唯恐对方一句无情的话打下来,便万劫不复,觉得心里从未这样难受、这样后悔过。

     那少年时候第一个砰然心动的刹那,那少年时候万般求而不得的年月,那少年时候柔软的心弦被别人捏在手里,轻轻拨动一下,便痛不欲生的感觉。

     而经年累月,心如结茧,便再没有那样耗尽了灵魂似的情意,曾经沧海难为水了。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他的神色忽然唤起景七多年来埋葬在心底的古旧记忆,想起自己那三十二载催心挠肝似的年月,几百年奈何桥头坐等的痴心。

    痴心累人多深,世上在没有谁比他更明白,景七低低地叹了口气:“乌溪,不要这样,何苦呢?” 三百年前,周子舒也在一个深夜里,皱着眉,对他自己说过:“北渊,你这样是何苦呢?” 个中滋味,旁观者不清,万般心绪,人间无处安放,不足为人道哉。

     三百年前的自己突然和三百年后眼前人重叠在一起,景七几乎不受控制地脱口道:“若是……若是我能活到你回南疆的那一天,若是那时候天下太平风调雨顺,若是我能活着离开京城,便去你那借住些年,倒也无妨。

    ” 乌溪睁大了眼睛,愣愣地看着他,好像每个字都明白,连在一起却不知道什么意思了一样,半晌,才颤声道:“你……你这是……你这是答应我……” 他只觉得一颗心要从心口飞出来似的,将景七的袖子捏得变了形。

     景七苦笑一下:“真有那么一天,我必然说话算数的。

    ” 在天下太平风调雨顺的那么个时候,活着离开京城,功成身退――这是他转世托生到这里,十年来所谋划的唯一一件事,一招不慎,断送的便不单是自己这条不值钱的命,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呢? 不过不忍心见他这样想不开,又不愿意说瞎话哄他。

     却够乌溪欢喜地忘了自己是谁的了,那日离开王府,他几乎是脚不沾地地飘出去的。

     不知是不是因为天热了起来,赫连沛的病忽然有了起色,竟熬了过来,慢慢地要痊愈了,又过了一个月,不但脸色红润起来,药也停了,还能人模狗样地上朝了。

     众人这回蠢蠢欲动的心又放回了肚子里,最盼着他去见先帝的赫连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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