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俯身捂着唇干呕了好几声。
她在接到电话后一直高度紧张,这会儿看见哥哥躺在病床上,甚至还处于昏迷状态,扶着膝盖缓了许久,才问,“我哥哥,现在情况怎么样?”
“宋总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了。
”特助说,“颜小姐,您不必过于担心。
医生说伤口并不算特别深,宋总现在应该是在药物作用下睡过去了,还没有醒来。
”
他说:“您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我先去给您倒一杯热水吧。
”
“谢谢你。
”颜晚筠走到宋酲的病床前,低垂着眼眸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他现在还在输液,另一边的左手却还紧紧攥着,掌心里隐约有深红色的血迹。
她一下蹙起了眉,想,哥哥手心里有伤口,医院里没有人注意到吗?
颜晚筠低下身,双手轻轻覆住宋酲的指尖,想要察看他手掌的伤势,病床上的人却微微动了一下。
“哥哥,你醒了?”她赶忙凑过去,却看见哥哥皱着眉,毫无血色的薄唇微微动了一下,好像要说什么话。
他在昏迷的剧痛里,似乎是听见颜晚筠叫他,掌心微微松懈片刻,却又立即攥紧。
颜晚筠在片刻的间隙中,看清楚了他死死抓紧的东西。
银色的,沾着指缝中的血。
是她送给他的领带夹。
而这时,她终于听见了宋酲低声呢喃的话。
“弄脏了。
要擦干净,才能给晚晚看见。
”
颜晚筠一时僵住身形,眼眶肉眼可见地红了。
她几乎有些不可置信,指尖握紧宋酲,有些怔怔地想,哥哥被送到手术台上缝合伤口时,竟然一直抓着这枚领带夹不肯松手吗?
她不知道这枚领带夹和宋酲受伤有什么关系,浑身却忍不住地剧烈发抖,闭起的眼眸一下子全部湿了,喉咙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她眼眸不断眨动着,唇齿抿紧,五指攥了半天,才低下头。
滚烫的水珠落下来时,颜晚筠闭着眼,去吻他带着血迹的指节。
喉咙里和唇齿间,都涌起来一阵铁锈一样的味道。
她却想,脏了又怎么样,不干净又怎么样,他们还是要接吻,她还是想要去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