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语,勉强把水咽了。
赵想容微微勾着唇角:“追求优越这事对每个人含义不一样,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们医生,天天面对生死,想很多沉重的话题。
你觉得我们活得low,那我们还觉得只考虑沉重话题的人活得特别玻璃心呢,遇到点困难,摆出一副输不起的嘴脸。
这也太反贵族了吧?偶尔,人可以换个角度想事情,就比如,我们女人傲娇和爱美都是应该的,这个世界就靠长得丑的男人没人要才能进化下去。
”
她施施然说:“其实我也应该学你,用刚刚的理论写篇论文,最起码能申请个诺奖。
”
周津塬看着她那副得意的样子,问:“什么奖?”
她想了想:“诺贝尔文学奖吧,这个理论是我胡编出来的,四舍五入算文学创作。
再说,其他奖都可以两三个人上台一起领,可我真的不太喜欢跟人分享东西。
”
周津塬冷冰冰地望过来,一点都不闪躲。
赵想容的话这么讲,语气却也没有任何的讽刺。
周津塬等她继续说叽叽喳喳的说废话,但他等了很久,赵想容也没有再开口。
她脸上渐渐的也没有任何笑容,只是低头玩着床单,随后撩开薄被,调好闹钟,背对他躺下。
又过了会,她呼吸平稳就像是睡了。
房间亮如明堂。
周津塬独自坐着,他再次拦腰把她抱进怀里。
赵想容也重新睁开眼睛,四目相对,出乎意料,她突然伸手盖住他的眼睛,不准他再继续凝视自己。
周津塬微微皱眉:“……松手。
”
赵想容依旧死死地捂住他的眼睛。
她的手心非常暖。
一时之间,周津塬耳边也只能听到她的呼吸,难割难舍。
周津塬搂紧赵想容,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勒进自己的身体,要她整个人变成齑粉。
各种情绪彼此交锋,他也根本分不清楚,自己的心是因为她而动摇,还是,唯有她才能勾起文字都无法表述的占有欲和黑暗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