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想到苏昕:“是今天停车场里的那个小女人?”
周津塬突然间看了母亲一眼,周母心头一突,没再说话。
他却平淡说:“苏昕今天问我,她有什么地方最像我初恋?就是许晗,很早因为车祸去世的女孩。
”
周母用纸巾拂了下唇:“年轻的姑娘从来没有太难看的。
”
她答得四两拨千斤。
假装不记得她之前和赵想容说完话就被勾起的不安。
想当初,儿子年少气盛,拿了枚戒指就要向许晗求婚。
周母自然准备抢在他之前,找许晗聊聊,远远地目睹许晗意外出了车祸,她心思急转,派了几辆车把周边的路口堵死,令救护车迟迟不来……
周津塬淡淡答:“如果论岁数,许晗比她要小上好几岁。
”
周母轻轻地摇下头:“死人不提岁数。
”说完立刻觉得这话未免有些过份,就再看一眼周津塬,他却好像什么也没听见。
“无论是苏昕和许晗,她们都见过我的母亲了。
这一点很像。
”
周母心头一沉,她隐约明白周津塬今天为什么把自己找来。
她想起周津源打电话的时候,说了句,她处理这种事情更熟。
周津塬是准备一边用她甩开苏昕,一边想用苏昕来套自己的话?
她什么也没说。
。
今晚也下雨了。
外面的庭院在夜色里呈现出一片雾茫茫的灰。
没多久,雨势渐重,距离屋里餐厅很远,也听不到。
正餐吃完,周津塬没像往日那样匆忙离开。
他看到有新送来的上好的山核桃,让人递来核桃钳,耐心地给母亲敲了半碗核桃仁。
周母沉默地看他做这些事。
真说起来,当时她以为许晗会落得骨折之类的伤势。
但人死不能复生,她不是心慈手软的性格,只是确实为儿子心酸。
周津塬多年来唯独对许晗一往情深,为了她,什么都肯做得出来,这几乎是人尽皆知的深情,连赵想容这种粉红豹都被磕得头破血流。
可是,周津塬再决绝,又能对自己妈做什么?
周津塬看着自己母亲:“那时候为什么支持我读医学院?我爸和我爷爷都认为医生属于‘服务行业’。
”
周母回过神:“他们是心疼你。
”
周津塬挑眉说:“那您呢?”
周母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