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塬这个白痴,他光知道去美国玩,等回来后,许晗的尸体都已经被烧成灰了,连车祸原因都查不出来。
后来,津塬复读学医,您是整个家里唯一支持他的人,您是不是知道点什么?”赵想容问,“您能告诉我吗?”
“停车。
”周津塬母亲告诉司机,她淡淡地告诉赵想容,“我今晚有应酬,也就不送你回家了。
”
赵想容被抛到路边,她站着不动,看着车平稳地驶走。
而在车里,周津塬母亲也一直凝视着赵想容站在路边,那背影越来越小。
她回到家后,几乎是心慌意乱地往里走,打算和丈夫聊聊。
但走到客厅,却看到儿子正穿着鞋,平躺在沙发上看书。
周津塬最近总是回父母家住,周母原本很欣喜见到儿子,如今,她直接将包砸在儿子身上。
周津塬的书被打掉,他疑惑地看着母亲。
他母亲指着他鼻子说:“我不管你离婚,但你在外面的野女人别带回家,她不配!我要再给你安排相亲。
你这次要娶个门当户对性格温柔点的女孩子。
赵想容那样的,绝对不行!”
周母想到刚才赵想容笑着盘问她的样子,突然出了一身的汗。
她颓然地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你自己把和赵想容离婚的事情告诉你爷爷。
我没脸说。
”
周津塬却猜到点什么,他皱眉问:“您去找赵想容了?”过了会,又问,“你觉得她有什么异样吗?比如说话,行为?和往常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像一个失去听力的女人吗?
周母心烦意乱:“有什么变化。
她还是老样子。
”
部分耳疾会影响味觉。
周津塬想到赵想容的胃病,她吃得少,每次都往上面撒重口的调料。
以及两人每次吵架,赵想容提起许晗时那种讽刺的表情,也许不是针对许晗,而是针对他自己。
他并不意外能记住那么多赵想容的细节。
周津塬细究着感觉,有点像是厌恶,又有点像是自责,混合着微微的了然。
赵想容的个性,绝对不肯告诉任何人自己的听力有问题,她宁愿死也不要别人可怜她。
但仅此而已。
周津塬当医生太久了,碰到过对医生献殷勤的患者,统统残酷地拒绝。
也许,所有灵魂最终都会走过坟墓,平等地站到上帝。
可是,那是上帝要解决的问题,他不吃这套。
像是仅仅因为对方生病了,对方是天生的弱者,他就必须爱上她,多关照她。
不好意思,这一点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