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轻人同样懒洋洋,混不吝地说:“怎么着?”“豆豆姐又放我们鸽子?”“你去哪儿啊,我们开车把你捎过去。
”
赵想容朝着街边一扬下巴:“看到没,中国希拉里本人来接见我了。
”
周津塬的母亲听到这话了,脸微微一热,知道这么缠着前儿媳不好。
不过,她亲热地走过来:“豆豆?”
周津塬最初决意学医,周老太爷拿他的老花镜直接扔到孙子脸上,不过,他对娇媚的孙媳妇一直青眼相加。
赵想容担任的几个常任理事的职位,全部是周家老太爷给的花头,在刚开始,赵想容嫁进周家的几年,她和老太爷之间,还有一点难听的绯闻传出来。
“老太爷年纪大了,愿意看着家里人齐齐整整的。
”周津塬母亲和赵想容一起坐在后车厢,“这次过寿看你不在,他肯定会过问的。
”
赵想容歪头看着周津塬母亲。
她就这一点好,肚子里再腹诽,脸上依旧笑吟吟的,绝对不会说怪话气长辈。
周津塬母亲以往嫌弃这个儿媳很草包,他俩离婚后,倒是觉得赵想容那种左右逢源的个性也挺招人喜欢。
车开了半个多小时,赵想容始终都不说话,周津塬母亲暗自着急。
“这样吧,老太爷的大寿你就不去了。
但你这两天去看看他吧,提前送个礼。
”她柔声说。
赵想容看着前婆婆,她坦率地问:“我以什么身份去呢?”
周津塬母亲含蓄地说:“我始终把你当女儿,你和津塬离婚,但长辈之前对你的那些关怀,不管怎么样,还是原封不动都在原位的。
”
提钱了啊。
赵想容望着周津塬母亲脖子上戴着的大颗珍珠,思考了会,她问:“您知道,津塬有个初恋,叫许晗。
她出车祸死了。
”
周津塬母亲叹了口气:“唉,这苦命的女孩子。
津塬这么多年,一直对她念念不忘。
”
“是的,”赵想容展颜,“是的,我知道。
我还知道,当津塬赶到医院,她已经去世了。
”
周津塬母亲勉强地笑了一下,赵想容凝视着她:“许晗出了车祸,她第一时间被救护车送到医院,她当时的学籍还挂在高中,紧急联系人是他们高中的班主任。
但是在许晗去世前,没有任何人给周津塬打电话,告诉他许晗出了什么事。
她死了,他才来到太平间,还是来认尸。
”
周津塬母亲微微垂下头,她说:“哎,我老了,听不得这种难过的事情。
别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