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了。
”周津塬看也没看,他淡淡说,“我会转交给她。
”
比起在家很少出现兼清清冷冷的周津塬,阿姨显然更想见到赵想容。
她在旁边磨蹭了会儿,又抱怨几句,说什么永远分不清赵想容干净和不干净的衣服,只能靠用鼻子闻哪个有香水味的,香水味浓的要洗,没有香水味的要挂起来。
周津塬不再说话。
阿姨很快感觉自己话多,闭上嘴巴。
等她走了后,周津塬仰头靠坐在沙发。
屋里太静了,他随手打开电视,上面正放着好莱坞大片,各种打打杀杀。
门突然又响了声,他睁眼望过去,是阿姨又走回来,说忘记把脏抹布带走了。
她笑着,显然想主动说什么,刚说了句“周太太”,突然一个爆裂声,周津塬将手边的遥控器,用力丢到墙角。
阿姨头皮发麻,往后退了一步。
“从今往后,您就不用再来了。
”他抬眼,人倒是依旧很平静,“这里不需要再收拾,我俩离婚了。
”
苏昕再和周津塬见面,已经是她帮着母亲和弟弟搬了新家之后。
新租的房,环境不老好,电线撑得很低,仿佛随时都能有个穿睡衣的女人把洗脚水倒在路边。
房间格局是两居室,找了立邦刷了层油。
苏昕接到周津塬的回复,她正被苏秦拉出来。
姐弟正在街边的小店里买衣服。
苏秦说:“姐,你不是在做药代吗?买套西服呗,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你看看你这大衣,虽然便宜,但也要整齐点。
你看都是毛球,你也不修理一下。
”
苏昕抿抿嘴:“别人才不会因为你穿什么衣服而尊重你。
”但还是拗不过弟弟,随手拎出来一件正式点的一步裙。
造型简单,适当展现身材,显得整个人的肤色极白。
苏秦是一个小直男的审美,左右看看,觉得不错。
但他不知道怎么就想起孟黄黄,那头黄头发和皱巴巴的衣服,打了个哆嗦。
结账的时候,苏昕趁着苏秦不注意,又飞快地往塑料袋里塞进一条红色的丝绒连衣裙。
等到两人见面,周津塬已经先到了咖啡馆,正站在玻璃门前。
这位周医生刚理了头发,发型极干净,因为有着一双铁石心肠,面孔白皙,没有一丝皱纹,显得比真实年纪小了很多。
他真像神仙,不为生计病痛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