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被太子殿下撞见了。
但太子发问,他只得强撑着发麻的头皮,将纸鸢断线之事说了。
“还?请殿下恕罪,某并?非有意冒犯太子妃,只是担心太子妃为?飞虫所扰,一时情?急才出手捉虫……”
担心?
他的妻子何时轮到旁的男人来担心?
裴琏眼底闪过一抹晦色,再次抬眼,扫过明婳身边一干素裙婢子,“太子妃裙上?落虫,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话落,一众婢子面色煞白,齐齐跪地?:“奴婢该死,求殿下恕罪。
”
突如其来跪倒这么一大片,明婳也吓了一跳。
“殿下。
”她急忙走到裴琏身边:“就一只小?螳螂而已,何至于闹得这么严重?再说了,这事也不怪她们。
”
裴琏黑黢黢的眸子睇向她:“护主不力?,不怪她们,怪谁?”
明婳下意识摇头:“她们没?有护主不力?,只是还?没?反应过来……”
话未说完,裴琏道:“你的意思?是,怪这位魏氏郎君动作太快?”
明婳错愕:“我没?这个意思?!”
“那你是何意?”
裴琏盯着她:“不怪婢子,不怪这魏氏郎君,那该怪谁?”
明婳一时间被他绕晕了。
也不等她反应,垂在一侧的手腕忽的被他握住。
裴琏牵着她,冷眼看?向一侧躬身的魏明舟:“看?在今日是孤外祖父寿宴的份上?,孤不予你计较,若日后再敢有半分逾矩,孤定然要好?好?问一问靖远侯,往常都是如何教导家?中子弟。
”
魏明舟背脊一僵,霎时躬得更深,“殿下仁厚,某谨记教诲。
”
裴琏不再多言,只视线沉沉扫过地?上?一干宫婢:“回宫后,各领十板子,罚一月月钱。
”
宫婢们战战兢兢,伏地?叩谢:“多谢殿下。
”
明婳只觉他这是小?题大做:“殿下,你这.......”
暗紫色袖袍遮挡之下,那叩着细腕的大掌加重了力?气。
置若罔闻般,他拉着她,大步离开凉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