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港又问:“狗窝之类的呢?”
管家回答:“也送了,也送了。
因为要消杀一遍,过两天再拿来给它睡。
”
因为另一个雇主不在,他请示陈文港:“晚上让它在屋里睡,还是在外面?”
陈文港说:“先把箱子放客厅吧。
等霍念生来了,你具体再问他。
”
半夜,陈文港从床上坐起来。
他发了会儿呆,慢慢起身,披衣下楼。
万籁俱寂,静谧的客厅里有微弱的呼吸声。
陈文港没有开灯,他凭着微弱的光线,在客厅角落辨认出箱子的轮廓。
他轻轻跪在笼子边上,两手扶着地毯,秉着呼吸往里看。
哈雷睡着了,在笼子角落蜷成一团,柔软又弱小。
不知听到动静还是嗅到气味,它敏锐地睁开眼,发现来了个人,立刻精神起来,哼唧哼唧地往笼壁上扑。
陈文港用手指伸进笼子,戳了戳它的额头:“不打扰你了,你睡吧。
”
哈雷在他身后委屈地叫个不停,陈文港头也不回上了楼。
翌日小萍意外起晚了,她早上醒了之后又不小心睡过去,她梦到霍先生和陈先生再次爆发了一场激烈的冲突。
陈文港砸了许多东西,霍念生勃然作色,指着他的鼻子骂起来:
“你吃老子的,穿老子的,我哪一点对不住你,还给老子摆什么脸色?你给我滚!”
他的面目是那样狰狞,最后抽象地扭曲成她小时候村里那些粗犷的汉子。
他们抽着旱烟,在不出海的日子聚在一起吹牛打牌,直到老婆来喊回家吃饭,不高兴的时候会动手打老婆。
小萍吓醒了,看看闹钟,意识到到自己睡过了头。
她手忙脚乱穿好衣服,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主屋,已经日上三竿。
陈文港平时这个时间是不会下来的,今天他坐在客厅里看书,姿势规规矩矩。
哈雷围着他的脚转来转去。
陈文港低头注视它,它的尾巴期待地摇成一朵小花。
他垂下一只手,哈雷立刻扑上来,伸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