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有一股伶俐劲儿,她能感觉到,雇主对自己工作的完成情况是满意的。
但有时候,小萍自己也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
他们所有人这样严防死守地盯着一个人,单看行为,连她自己都加入了举止怪异的行列。
可是又没有其他的办法。
陈先生意志消沉,那位霍先生看起来也不容易。
说真的,谁都不容易。
*
霍念生把车停在院里,他看向副驾,座椅上放着一个笼子,里面探出个黑色的鼻头。
他笑了笑,打开笼门,伸手把一只黑黄相间的小狗抱出来。
陈文港在花房晒太阳,他胸口摊着一本书,人睡着了,霍念生单手推开门,已经走到他身边了,他还没有要醒的意思。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照得人犯困。
霍念生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脸。
陈文港很快睁开眼,他做了个灰色的噩梦,内容不记得了,只记得被许多只手往下拖。
他像是沉入了冥界,突然回到阳光充足的地方,有什么东西在舔他的脸,热情而温暖。
他还反应不过来,只听霍念生问:“你看看是什么?”
他把那东西抱远了一点,陈文港才看清他手里捧了只小小的德牧。
极其年幼,搞不好才断奶没多久,四只毛茸茸的爪子划水似的在半空扒拉。
霍念生捧着这么小小一只的狗,饶有兴致,把它举高到和视线平齐:“都说德牧凶,小时候这不是挺可怜的听说一转眼就长大了,随便喂一喂就会很护主,你想不想养?”
小狗低下头,想舔他的手,被他抱过来哄陈文港,“你看它长得像什么名字?”
陈文港已经清醒了,他迟疑着,默然不语。
他的沉默是抗拒的意思,他第一反应是想叫霍念生退回去。
这不是玩具,是一个接受了